“帅爷,营中还要点验斩获,末将先回去了。”
没等宫万钧张嘴,姜玉武也站了起来:“末将告退。”
直到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原来这家伙也来了。
一连走了二点五位将军,富饶与祝广福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一同起身,打了个哈哈,离开了。
值得一提的是,一开始主将副将都来了,宫万钧让副将们先离开,巡营,巡城,怕唐云带着曹未羊连夜离开。
七支大营,不算副将,不算根本就没过来的疾营马骉,就来了六个,放个屁的功夫,走了五个,就剩下一个赵文骁了。
这就是军中将领,敢爱敢恨。
这一仗怎么打赢的,他们比谁都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功臣,或者是说谁才是唯一的功臣,大家心里和明镜似的。
结果这所谓的庆功宴,功臣没来也就罢了,还可能要软禁人家,甚至是将人家弄到京中等死,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这不是背信弃义又是什么?
试问,让这群敢爱敢恨的将军们,如何吃的下去,如何喝的下去?
赵文骁苦笑着拿起了酒杯,走上前:“敬老哥哥你一杯。”
宫万钧的眼神有些涣散,无声的叹息了一口,将杯中略显苦涩的浊酒一饮而尽。
“末将也要告退了,大帅早些歇息吧。”
赵文骁放下了酒杯,也离开了。
敬酒的时候,叫的是老哥哥,私人情谊。
走,自称末将,称宫万钧为大帅,表明立场。
宫万钧呆坐着,并没有生气或是恼怒。
事实上如果他不是大帅,而是将军的话,现在都敢指着大帅的鼻子破口大骂,哪怕受到军法处置。
只是有些事,宫万钧也是有口难言,有苦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