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万钧骂了声娘,自顾自的说道:“说你蠢还不自知,昨日议事离了帅帐,再到那小子回到军器监营帐,放个屁的功夫他就开始寻人了,你当那小子是神仙不成,转瞬之间便可为我南军解了这么多顶天难处!”
马骉没听明白:“义父这话是何意?”
“这些事他早就琢磨上了,并非一时兴起。”
马骉恍然大悟,可能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针对各营的情况,可以说是对症下药面面俱到,不像是临时做的决定。
“因此本帅才不怕他折腾,便是本帅不松口…”
顿了顿,宫万钧面色颇为莫名:“以这小子的性子,哪会撒手不管了,不闻不问了,莫说本帅不同意这门亲事,就是本帅将他撵出雍城,将他打断狗腿,他终究还会照料咱南军的。”
说到这里,宫万钧突然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马蹄铁、供应肉食、遮掩锦儿之过、保我南军好男儿性命,一桩桩一件件,这般好后生,怎地就偏偏看上了锦儿呢。”
马骉望着老帅,没轻易接口,他能看出来,宫万钧是真的欣赏唐云,不,不是欣赏,而是感激。发自内心的感激。
可惜,老帅终究是当爹的,终究要为唯一的女儿一生考虑。
“罢了,与你无关。”
宫万钧抬起头:“本帅一一问你,就先说护城河一事,唐云是如何打算,有何章程。”
马骉楞了一下,回想了半天:“不知道哇,反正孩儿知晓姑爷一定会…反正孩儿孩儿知晓唐少监一定会办,会办成,至于怎么办,那孩儿就不知道了。”
“你…”
宫万钧又有要动怒的迹象了:“那组建商队一事呢,他准备何时着手。”
“不知道。”
“你他娘的知道什么,养猪场呢,何时迁过来,雇多少工,何时能上工,我南军又要如何配合?”
“额…这个孩儿也不…”
一看到宫万钧快要杀人的模样,马骉连忙改口:“回去问,孩儿回去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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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万钧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连个护院都不如,也不知你跟着他厮混了那么久混出个什么名堂,本事未学半分,又非心腹之人,就知傻乎乎的端茶递水。”
“诶,义父您要是这么说,孩儿可就不能容您了。”
马骉一挺胸膛:“什么叫非是心腹之人,姑…唐少监和孩儿称兄道弟,我们亲着呢。”
见到宫万钧不屑的模样,马骉又说道:“阿虎兄弟本就是县男府的护院,最早也是跟着唐将军的,孩儿才去了几日,哪能与他相提并论,除了阿虎兄弟,唐兄弟最亲的便是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