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接过书信,将其一一展开阅读。
随着他一封封书信看下去,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好好好,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这般目无王法!”李玄铁青着脸看向薛舜德和文远二人。
察觉到李玄的目光。
薛舜德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陛……陛下,臣掌管户部,琐事众多,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能管得过来啊!”
文远吓破了胆:“陛下,臣一时疏忽……”
“一时疏忽?”李玄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这一时疏忽,害了多少百姓,让多少百姓在背地里骂朕是个昏君吗!”
“此……此事是臣的失职。”文远匍匐在地,浑身止不住颤抖着。
他知道,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
只有主动领一个失职之罪,虽然乌纱帽没了,但脑袋还能保住。
“失职?”苏言却没打算放过他,从箱子里拿出几封书信,“我早就说过,既然点你的名,就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他将书信举过头顶,对李玄道,“陛下,这些是万年县令与户部侍郎文远的书信往来,其中明确记载了两人勾结事宜!”
苏言这句话说完。
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哄闹。
如果说刚才那些事情,还只是当地官员的问题,那么苏言现在说的这件事,已经涉及到朝堂的权力核心了。
户部侍郎勾结县令,这个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李玄接过高士林递上去的书信,粗略翻看了几份。
“狗官,你这个狗官!!”
嘭!
他气得抓起桌上的砚台,朝文远砸去。
砚台精准砸中文远脑袋,一股股鲜血流出,文远脸色煞白口中喊着:“陛下饶命!”
从苏言拿出他与万年县令勾结的书信,他就知道今日自己要完蛋了。
而那些文官见李玄震怒,一个个都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与文远拉开距离,生怕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