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却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去,为什么不去?人家搭好了台子,我要是不去,这戏还怎么唱?放心,我自有准备。”
是夜,钦差行辕张灯结彩,看似一派祥和。凌岳只带了凌一和八名精心挑选的亲卫,坦然赴宴。贾仪亲自在门口迎接,笑容满面,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冷厉。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气氛看似热烈,实则暗流涌动。贾仪和一些与豪强勾结的官员不断向凌岳敬酒,言语间多有试探和挤兑。凌岳来者不拒,谈笑风生,仿佛毫无察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仪觉得时机已到,突然放下酒杯,脸色一沉,喝道:“凌岳!你可知罪!”
刹那间,大厅内乐声戛然而止!从屏风后、侧门外,猛地涌出数十名手持利刃的甲士!赫然是贾仪的钦差卫队和豪强家豢养的死士!与此同时,城外隐约传来了喊杀声和火光——城内的豪强武装果然开始按计划放火制造混乱了!
宴席上的夔州官员大多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凌岳端坐不动,甚至连嘴角的笑容都未曾改变,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酒,淡淡道:“贾大人,这是何意?末将何罪之有?”
贾仪见他如此镇定,心中莫名一慌,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他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诏书”(实为矫诏),厉声道:“凌岳!你拥兵自重,勾结鞑虏,欺瞒朝廷,苛待百姓!本官奉旨,即刻夺你兵权,锁拿回京问罪!左右!还不动手!”
那些甲士闻言,立刻持刀向前逼来!
“我看谁敢!”凌岳猛地将酒杯掷在地上!
啪嚓一声脆响!
如同信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