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凡这才开口说话:闫书记,您的病没啥大问题了,接下来一个星期里好好休息,不要剧烈运动,晚上早点睡,我再开张单子,您吃五服药就行了。
闫书记努了努嘴向黄不凡示意,窗前的办公桌上有纸和笔。黄不凡走过去坐下,信手开了一张九味药的方子:丹参,生地黄,参叶,白芍药,川芎,当归,党参,牛膝,甘草。
最后交代这几天不要抽烟喝酒,还笑着说最好不发脾气。因为这时代的基层领导们基本都是火爆性格,闫书记据说还是部队退伍回来的,性子肯定不小,有必要叮嘱一下。
整个过程里,闫书记都非常安静,甚至连朱场长那不得体的话也没有怪罪,看着在桌子上开处方的黄不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闫书记上下打量着黄不凡,想起自己昏倒前的难受劲儿,还有卢医生那束手无策的模样。
再看看现在自己能顺畅说话、身体也舒坦了不少,唯一有点不适的就是头有点晕痛的感觉,心里对黄不凡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小黄,你这一身医术是跟谁学的?尤其是那针灸的本事,关键时刻真的能救人命啊,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你有这本事?” 闫书记好奇地问。
黄不凡笑了笑,回答道:“小时候跟着村里的老郎中学过几年,后来自己也琢磨着看些医书。再后来结了婚,我妻子常年生病,三天两头就要请镇上的高医生来看病,一来二去也偷师了一些,也算是久病成良医吧” 。
黄不凡当然不会去提透视眼的事,这秘密一旦被别人知道,只怕自己马上就会被抓去切片研究了。
闫书记点点头,沉吟片刻后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前几天我还在和老朱商量,想把你调来公社财政所呢,现在看来,让你当会计搞账目大材小用了。
闫书记顿了顿,眼睛里带着征询的意思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朱场长,然后继续对黄不凡说:
刚好我们沂溪公社卫生院缺医少药,现在就只有卢院长一个医生,他再有本事也忙不过来。我看你这医术不错,不如就去卫生院上班吧,我这可不是徇私舞弊,顶多算是在给全公社的乡亲们谋个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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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不仅朱场长愣了一下,连黄不凡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原本想着治好闫书记,或许能让自己开诊所的事提前十年出现,没想到人家一开始就丢出个王炸,直接让自己来卫生院上班。
朱场长的纳闷却很简单,自己这个传声筒,早上刚和黄不凡转达了闫书记的意思,没想到黄不凡一口就拒绝了,自己也答应下来,正想着如何和闫书记委婉地说明呢,没想到人家主动改变主意了。
这时候的公社卫生院确实谁都看不上,但对经历过21世纪的黄不凡来说,十几年之后,乡卫生院慢慢壮大,到2000年之后更是地方单位的香饽饽。
黄不凡在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自己去卫生院上班,接触病人的机会就更多,那自己从扁鹊那里得来的传承就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