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虫族的本源，倒是不错的‘界壁养料’。”秦长生的声音透过巨手传入虫后识海，“你的虫甲模仿五域法则，却不知每种法则的核心都在我手中。”

巨手猛地收紧，虫后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幽蓝流光中化作能量洪流。噬虫珠吸收了这股洪流，表面浮现出“虚空虫纹”，虫潮镜中的亿万只虫子突然集体停滞，随后掉转方向，开始啃食自己的同类——它们的意识，已被噬虫珠彻底掌控。

五域强者看着镜中自相残杀的虫潮，再看向虚空殿内的秦长生，眼中只剩下敬畏。斗破域的异火自动收敛，武动域的祖符符纹平复，完美域的骨文战阵修复——他们终于明白，虫潮的每一次攻击，虫后的每一次魅惑，都在对方的计算之内，所谓的“危机”，不过是秦长生筛选五域防御能力的试金石。

雅妃将虫潮录呈到秦长生面前，册页上自动浮现出新的条目：“刺甲虫反源术纹被破，蚀骨虫腐界酸被净化，虚空领主空间爪被转化，虫后精神魅惑被镇压……虚空虫族本源已被噬虫珠吸收，可用于修补界壁，滋养五域法则，预计能让九州与吞噬星空域的界壁强度提升三成。”

秦长生接过虫潮录，指尖在“三成”字样上轻叩，册页突然自动翻页，下一页的空白处浮现出“域外域图”的虚影，图上标注着更危险的存在：“寂灭星兽的巢穴、时空乱流中的‘古神残魂’、法则缝隙里的‘虚无之影’……”

“雅妃，”他淡淡开口，“三日后拍卖‘虫后本源精华’，起拍价，吞噬星空域三成星核矿脉。”

雅妃躬身应道：“是。”

她知道，这不是拍卖，是通知——吞噬星空域若想获得虫后本源来强化界主实力，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所谓的“虫潮威胁”，在绝对的实力与掌控面前，不过是变成了补天阁的“资源储备”。镇空令早已算出所有可能的抗拒，那些所谓的“域界安危”、“种族存续”，在补天阁的统辖体系里，不过是需要被量化的筹码。

子时的幽蓝霞光透过虚空殿的界域琉璃，照在秦长生肩头，噬虫珠的光芒在他身后流转，像一道贯通虚空的桥梁。他望着虫潮镜中五域强者清理残余虫尸的景象，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对绝对掌控者而言，抵御虚空虫族不过是统辖域外的开胃菜，借虫潮的攻势完善五域的防御体系，不过是顺手为之。所谓的“意外”，早在虚空殿启动时便被锁定；所谓的“反抗”，不过是他衡量五域价值的标尺。

而这统辖诸天的版图，才刚刚延伸到虚空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