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鞋底刚在冰面上滑出半道痕迹,手腕上的印记猛地一震。一股冷流顺着经脉窜上肩胛,他下意识停住脚步。绿光从皮肤下渗出,在空中凝成一道扭曲的符号,像是某种警告被强行刻进空气。
他盯着那扇泛着暖光的门。门后的两个身影依旧背对着他,姿势没有丝毫变化,连衣角都静止在旋转的齿轮前。太安静了。喷火龙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哼,残存的极冻烈焰从鼻腔溢出,在寒气中划出两道短促的白线。它没看传送门,而是死死盯着角落里的盖欧卡。
那里,腹部插槽的蓝光又闪了一下。
猫老大的右臂金丝轻轻颤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靠在墙边,骨架外的金属丝微微发亮,缓慢地朝着地面延伸了一寸。沙奈朵躺在不远处,眉心红光微弱,指尖仍悬在半空,维持着最后一丝心灵连接。
秦川转身走向盖欧卡。每走一步,印记的震动就强一分。他蹲下身,伸手触碰冰层覆盖的机械外壳。指尖刚碰到金属,整块冰壳突然发出细微的“咔”声,裂纹如蛛网般扩散开来。
冰层剥落,露出下方嵌入的装置。外形与记忆卡几乎一致,只是更小,表面布满细密纹路。那些纹路正在缓慢移动,像活物的血管。他取出记忆卡,贴近装置边缘。
嗡——
两者接触的瞬间,投影柱自动激活。不再是星图,而是一组高速旋转的齿轮矩阵悬浮在空中。十二个齿轮环形排列,中心一根主轴贯穿所有轮盘。最中央的齿轮上,清晰刻着一行字:秦川·15岁。
下一秒,旁边另一个齿轮浮现新字迹:秦川·17岁·冠军战败夜。
再下一个:秦川·20岁·深海信号接收点。
名字不断浮现,年份向后推移,地点各异。每一个齿轮都在转动,速度不同,却彼此咬合。锁链从每个齿轮延伸而出,穿过数据流,最终缠绕在能量矩阵深处的两个虚影上——那是他的父母。
他们闭着眼,身体被锁链贯穿,却没有血迹。他们的存在像是一种支撑,维系着整个结构的运转。
“这不是救他们……”秦川声音压得很低,“这是用他们当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