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火龙双翼划破气流,稳稳降落在一片裸露的礁石滩上。
海风迎面扑来,带着咸腥的气息,卷起细碎的雪沫。秦川翻身落地,脚踩在湿冷的岩石上,没有立刻说话。他低头看了眼手腕,那道由时间之羽凝成的虚影依旧悬浮着,羽尖笔直指向海平线,光芒比之前更沉,像是被什么力量压进了深处。
猫老大跃下高岩,利爪轻点地面,耳朵微微转动。她没出声,但眼神扫过前方波涛时明显一紧——沙滩边缘有几道凌乱的脚印,踩进浅水区后消失不见。
“他们先到了。”沙奈朵落在后方一块平坦的巨石上,额角微汗,声音很轻,“刚才那段编码信号残留的频率,和这里的海水震荡波完全吻合。”
秦川握了握手腕,印记传来一阵灼热,不是疼痛,而是某种牵引式的脉动。他知道不能再等。那些人已经动身,而他们必须赶在对方触碰到遗迹核心前完成准备。
他转身走向喷火龙,伸手按住对方右翼上的冰晶纹路。那层浮现在鳞片表面的地图仍在微微发亮,与远处海浪的节奏隐隐同步。
“把极冻烈焰放出来。”他说,“只一点,贴着海面。”
喷火龙低鸣一声,喉间涌动寒气。一道极细的银蓝火焰自口中溢出,轻轻擦过海面。瞬间,海水冻结成一片半透明的薄冰,像一层镜面铺展出去十几米远。冰层下,隐约可见暗流涌动,其中夹杂着无数微小的光点,如同尘埃般漂浮。
“这就是逸散的时空能量。”沙奈朵闭眼感应,“不稳定,带腐蚀性,直接吸收会让晶体化扩散得更快。”
“所以需过过滤。”秦川脱下外套扔在一旁,赤脚踏入浅滩。冰面刺骨,但他没退,双手缓缓按进冻结的海水里。晶格化体质立刻启动,体内的结构开始共振,吸纳那些混乱的能量流。
他的呼吸变得深长,皮肤表面泛起一层极淡的灰白色光泽,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重新排列。与此同时,手腕上的印记剧烈跳动起来,每一次搏动都引动一波能量潮,在他体内经络中穿行。
“能量循环法。”他低声说,像是提醒自己。
记忆浮现——小时候母亲坐在灯下,手指划过一本旧册子上的图谱,父亲站在窗边,目光沉静:“这不只是修复伤势的方法,是让彼此成为一体的纽带。”
他咬牙,将涌入的混杂能量强行压缩、提纯,再顺着精灵契约的连接,一点点送入伙伴体内。
最先接收到的是喷火龙。那股纯净的能量刚进入它的身体,双翼上的冰裂痕迹便开始缓慢愈合,原本黯淡的晶体重新透出幽蓝光泽。它仰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喉间的火焰颜色悄然变化——从纯粹的银蓝,过渡到炽白边缘。
“能控制了吗?”秦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