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点头，摸了摸犀牛的头：“对，十年前的老铁甲在三年前寿终正寝了，走的时候很安详，当时我们四个都在它身边。小铁甲出生后，就一直跟着我，像老铁甲一样，喜欢蹭人，还喜欢帮船员搬东西，有时候比机器人还勤快。”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其实啊，这十年，最让我感慨的不是修复了多少维度，而是看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我们 —— 有从地球来的，有从灵韵维度来的，还有从鸿蒙元胎维度来的，他们都带着‘守护’的信念，像当年的我们一样。”

我低头看了看访谈提纲，接着问：“听说您这十年一直在整理‘维度档案’，记录各个维度的文化和历史，为什么会想做这件事？”

赵阳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封面是用土石能量加固过的，上面写着 “维度日记” 四个字：“这是十年前在时空维度的时候，林羽帮我做的笔记本，当时我就想，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把每个维度的故事记下来。终焉之战后，很多维度的历史都断了，我们修复维度的时候，发现很多居民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谁，不知道自己的维度有过什么样的故事 —— 我觉得，这些故事比能量防线更重要，因为它们是‘根’啊。”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贴着各种维度的照片：有灵韵维度的灵韵草田，有鸿蒙元胎维度的元胎核心，还有地球废墟上重新长出的小花。每一张照片下面，都用工整的字迹写着备注，详细记录着拍照的时间和地点，还有当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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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张。” 赵阳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四个年轻人和一只犀牛的合影，背景是十二源基地的停机坪，“这是终焉之战后一个月拍的，当时陈默刚恢复实体不久，苏瑶的意识草刚长出新的嫩芽，林羽的水晶能量仪还带着决战的痕迹 —— 现在再看，时间过得真快啊。”

第二位受访者是林羽，她穿着淡蓝色的科研服，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手里抱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复杂的能量图谱。走进房间时，她先和赵阳打了招呼，然后笑着对我点头：“凌记者，抱歉来晚了，刚才在实验室里调试新的‘时空监测仪’，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她坐在赵阳旁边，将平板电脑放在茶几上，屏幕上的图谱突然亮起，与展厅中央的多元刃产生了微弱的共鸣。我好奇地问：“林博士，这是新研发的设备吗？主要用来做什么？”

林羽点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图谱变成了三维的维度地图：“这是‘时空监测仪’的升级版，能实时监测各个维度的时空稳定性，还能预测时空乱流的出现 —— 十年前终焉之战后，很多维度的时空结构都很脆弱，容易出现乱流，这个设备能提前预警，帮我们减少损失。”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手指轻轻触碰屏幕上的一个光点 —— 那里是地球的坐标：“其实啊，这个设备的灵感，来自我妹妹。十年前她牺牲的时候，手里还握着未完成的水晶能量核心，上面画着‘时空稳定’的草图 —— 我这十年，一直在完成她没做完的事。”

我想起之前查过的资料，林羽的妹妹林溪（和我同名）是十年前着名的能量科学家，在一次对抗超维分身的战斗中，为了保护水晶能量核心，牺牲在了实验室里。我轻声问：“您现在还会经常想起她吗？”

林羽点头，从科研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水晶吊坠，吊坠里嵌着一片淡蓝色的水晶碎片：“这是妹妹的水晶核心碎片，我一直带在身上。每次研发新设备的时候，我都会拿出来看看，像是在和她对话，问她‘这样做对不对’。”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吊坠，陷入了回忆 ——

实验室的灯光是冷白色的，中央的实验台上，放着一个未完成的水晶能量仪，旁边是妹妹的水晶核心碎片。林羽坐在实验台前，眼睛通红，手里拿着妹妹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