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谢无妄抹了把脸，“你肯留下，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我没说留下。”雄霸转身盯着他，“我问你，是谁在背后搅局？熵增之神？还是某个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蠢货系统？”

谢无妄一顿。

“都有。”他如实道，“他们想让我失控，然后顺理成章地删除我这个‘不稳定变量’。”

雄霸冷笑：“那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被删号。”谢无妄直视着他，“也不想看着这些世界一个个崩成乱码。我想改写结局——不是按他们的剧本，而是按我的。”

“狂妄。”雄霸摇头，“但比认命强。”

“你不也是？”谢无妄反问，“当年你站在天下会巅峰，说‘天要灭我’，其实心里不信的吧？你信的是——人定胜天。”

雄霸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倒是看得透。”

“因为我和你一样。”谢无妄握紧匕首，“都是不肯认输的疯子。”

风卷起两人的衣角，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远处，天空的裂痕虽已停止扩张，但仍未完全闭合。几缕残余的异种能量还在游走，像是垂死挣扎的蛇。

谢无妄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你说三分归元气能调和五行……那能不能用来修复世界锚点？”

“理论上可以。”雄霸皱眉，“但需要精准定位断裂节点，并以施术者为媒介引导气流注入。过程极耗心神，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

“有多危险？”

“轻则经脉尽断，重则魂飞魄散。”他顿了顿，“你以为这是请客吃饭？”

谢无妄点头：“明白了。那咱们得先找到其他锚点位置。”

“你有线索？”

“有。”谢无妄摸出一块残缺的碎片，边缘泛着微光，“这是从司藤世界带出来的‘尔晴の怨念’碎片，编号97。系统说集齐99片就能解锁真实之眼，但我怀疑它骗人。”

小主，

“哦？”雄霸接过碎片看了看，“这东西带着怨念执念，本身就是不稳定因子。拿它当钥匙，等于用炸药开门。”

“所以我在想，也许真正的目标不是凑齐数量，而是净化这些碎片里的混乱情绪。”谢无妄眯起眼，“就像你的三分归元气，能把混乱的能量重新归序。”

雄霸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道：“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谢谢。”谢无妄笑了一下，“但我更希望你夸我命硬。”

这时，玉佩微微震动，传出一道断续的声音：

【检测到附近存在高浓度剧情残渣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