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御花园方向:“一个能把高等数学讲成天道真理的人,会因为一场梦就神志失常?”
侍卫不敢答。
润玉负手而立,声音低了几分:“他是在演给我看。那些疯话,那些表情,都是故意露的破绽——他在引导我去相信,他疯了。”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微闪:“可真正疯的人,不会知道自己疯了。而他知道。”
侍卫心头一凛。
润玉缓缓道:“继续盯。别让他察觉,但也别太靠近。此人……不宜惊动。”
他回到案前,拿起朱笔,在命牌旁添了一行小字:“观其言行,似有执念于‘知识革新’,暂定为思想异端,非恶意篡改。”
写完,他吹干墨迹,将命牌收入暗格。
香火未断,火苗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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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anwhile,谢无妄仍坐在凉亭里。
他睁开眼,右手搭在玉佩上,系统提示浮现:【润玉已撤离观测点,但“窥天镜”残留信号仍在循环扫描,频率降低百分之七十,威胁评级由“高危”下调至“可疑”。】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成了。
至少短期内,润玉不会再亲自出手试探。他会把他当成一个有点偏执、有点疯狂、但尚可控的“改革派书童”。
正好,腾出手来干点别的。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正要离开,忽然脚步一顿。
左手袖袋里的九龙镇魂钟残片,不知何时,竟开始微微震动。
不是共鸣,也不是能量反应。
更像是……在回应某种频率。
谢无妄眯起眼,把残片取出,贴在耳侧。
一丝极低的嗡鸣传来,断断续续,像是被什么屏蔽着。
但他听清了。
那是《最炫民族风》的前奏,被人用笛子慢速吹了出来,节奏扭曲,却带着某种规律性。
他瞳孔一缩。
这不是音乐。
是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