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痛苦地佝偻着,肩膀随着急促的喘息剧烈颤抖。

云既白眉头紧皱:“小师叔,你……”

“我没事。”裴行之头也没回,声音压抑嘶哑。

“裴……”虞子嘉话语一顿,“你的情况很不好。”

他看到了那一截沾染着暗红血迹的发尾。

全栖迟和叶舞来到这里。

全栖迟看着那人,语气不赞同:“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还做这种事情。”

云既白小声询问:“怎么了?”

全栖迟附在他耳边将自己发现的事情说了说。

云既白顿时也起了火气,“裴行之,你不怕死便算了,你不怕她生气吗?”

其余人瞬间转头看向云既白,满脸震惊。

云既白冷声道:“一个病人就够让人操心了,我真不想再出现一个。”

裴行之缓了缓神,总算将混乱的心绪平复下去,他转头,开口时声音含着一抹恳切:“别告诉她。”

“你就使劲作吧!”云既白气得挥袖离去。

虞子嘉看了眼裴行之,转头问叶舞:“这些年他都这样?”

远在青夏的他了解过青云宗的消息,对于裴行之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但知道得不多。

叶舞语气平淡:“有过之而无不及。”

虞子嘉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舞看着他,笑了下:“你又不是没听过他疯子这个名头,这么惊讶干什么?”

外界有的称他飞霜君,有的却觉得他像是疯魔了,不然也不会有人联名要求将他圈禁在青云宗。

听到叶舞如此说,虞子嘉顿觉有理:“好像是没什么可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