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师则闷哼一声,旧伤加上新创,几乎让他晕厥过去。
列车缓缓停靠在站∧这两个从车上滚落的“偷渡客”。
两人不敢耽搁,互相搀扶着,踉跄地钻进旁边的山林。
接下来的路程更加艰难地图,没有向导,全靠肖大师模糊的记忆和银月昏迷前隐约指向西南的微弱感应(叶逍遥坚持认为那并非错觉)摸索前行。
他们在荒山野岭中跋涉,渴了喝山泉,饿了采野果,偶尔用肖大师藏的猎刀设下简易陷阱捕捉小动物果腹。
肖大师的伤势时好时坏,发烧了几次,全靠意志力和有限的药品硬扛。
叶逍遥则迅速成长起来,学着辨认方向、寻找水源、处理伤口,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得黝黑,手上磨出了厚茧,眼神却愈发坚毅。
银月一直昏迷,但叶逍遥能感觉到,它体内那股庞大的能量并非消失,而是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沉淀、修复。
偶尔在深夜,当叶逍遥抱着它守夜时,能隐约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意念波动,仿佛在告诉他:“我没事,坚持住。”
这成了支撑叶逍遥走下去的最大动力。
五天后,他们终于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翻过了最后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浑浊的大江蜿蜒穿过山谷,江对岸,一片杂乱无章、依山而建的建筑群映入眼帘。
低矮的棚户区、杂乱的电线、随处可见的涂鸦、以及江面上穿梭的各式简陋船只,构成了一幅混乱而又充满生机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江水腥气、柴油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躁动。
云溪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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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H市的现代化繁华截然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充满了野性和危险的气息。
“终于……到了……”肖大师几乎虚脱,靠在一棵树上,望着对岸的城市,眼中却没有丝毫放松,“这地方……龙蛇混杂,比山里更危险。‘基石会’的手,肯定也伸到了这里。”
两人找了个隐蔽的江边草丛休息,直到夜幕降临,才趁着夜色,混入一条摆渡的小船,渡过了浑浊的江水,踏上了云溪城泥泞的街道。
街道狭窄而拥挤,两旁是歪歪扭扭的木板房和铁皮屋,霓虹灯招牌闪烁着暧昧而廉价的光芒,各种语言的叫卖声、争吵声、劣质音响的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冲击着感官。
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间,有眼神警惕的本地人,有神色匆匆的过客,也有明显不怀好意、打量着他们的地痞。
肖大师凭着记忆,带着叶逍遥在迷宫般的小巷中穿行,避开人多眼杂的地方。
最终,他们在一个挂着歪斜的“战车修理”招牌、卷帘门半开着的铺面后巷停了下来。铺面里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敲击声和一股浓重的机油味。
“就是这里了。”肖大师深吸一口气,示意叶逍遥在阴影处等着,自己则走上前,用一种特殊的节奏,轻重不一地敲响了后门上一块不起眼的铁皮。
敲击声在嘈杂的背景下并不显眼,但很快,里面的敲击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