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林道然将目光投向了因小鬼反噬而面色惨白、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的雷罡,嘴角微微下撇,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冷冷开口道。
“雷师伯,你瞧,我这金光咒,威力可还入得了你的法眼?倒是你这养的这些小鬼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这般不堪一击,实在是令师侄我有些失望啊。”
话语间稍作停顿后,林道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继而再次开口,那语调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刻意。
“哦,对了!雷师伯,自从交手之后,我心里就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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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身为伏羲堂上一任堂主的亲儿子,从小便在伏羲堂长大,应该学过各种高深精妙的法术才对啊!怎么从没见你施展过一道像样的正经法术呢?反而净是用一些旁门左道的邪气和邪术来对付晚辈,这实在是有失身份啊!难道说,这伏羲堂的法术都被毛师伯给学去了?你一门都没有学到?而且为什么这伏羲堂不是由你继承,而是让毛师伯继承了?”
林道然这一番话,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雷罡的痛处,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杀人诛心啊!毕竟二十年前,雷罡本来就是因为他心术不正,背离了正道的修行准则,才被他的师父,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给逐出了师门,自此开始了在南洋的流亡生涯。
而且在南洋,跟当地的降头师争斗的时候,不小心被弄瞎了双眼,还中了降头师的斩头降,脑袋都差点不保。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雷罡不得不投身于南洋降头术的修炼之中,最后还是修成了其中的飞头降,才保住了一命。
也正因如此,他所掌握的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正经法术是少之又少,身上那些能够在争斗中展现出强大威慑力的术法,大多是源自南洋的降头术、蛊术之类充满邪气与诡异的法术。
被林道然接连戳心管子的雷罡,那伪装出来的虚伪表象瞬间崩塌,再也无法维持了。
刹那间,他怒发冲冠,满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扭动着。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林道然,破口大骂道。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当年若不是毛小方那卑鄙小人使出阴险狡诈的手段欺骗我爹,我爹怎么会狠下心将我逐出师门?这伏羲堂本就该是我的囊中之物,怎会落入他的手中!”
“哼!”
雷罡冷哼一声,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偏执的光芒,
“什么是正经法术?在我看来,只要能在争斗中取胜,能让我达成目的,那便是正经法术!今日,就让你这毛头小子好好尝尝我这‘正经法术’的厉害!”
言罢,雷罡双手迅速上抬,猛地一把解开了紧紧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
刹那间,一圈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恐怖红印赫然暴露在空气中,那红印犹如一条被鲜血浸染的邪恶绳索,紧紧地勒在他的脖颈处。
紧接着,雷罡紧闭双眼,双手灵活地掐出一道复杂而神秘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大段晦涩难懂的南洋咒语从他的牙缝中挤出,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诅咒,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咒语的念诵,雷罡的双手缓缓抬起,稳稳地托住自己的脑袋,随后猛地向上一提。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他的脑袋竟然从那红印之处缓缓分离,悄无声息地飞到了空中。
那颗脱离了身体的脑袋,在空中慢悠悠地绕着雷罡的身体盘旋起来,仿佛是一个被邪恶力量操控的幽灵,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突然,原本紧闭双眼的脑袋猛地睁开了双眼,那眼眸之中闪烁着诡异而浓烈的红光,犹如两团燃烧在黑暗中的鬼火,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林道然。
紧接着,它张开嘴巴,露出一排苍白而渗人的牙齿,喉咙中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那声音好似夜枭的啼哭,在这空旷的林间久久回荡,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