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脑袋担保!”

林阳站得笔直,如同标枪,声音洪亮,更像是对着一个铁血的长官在请战。

“为了少流血,少牺牲,我请求执行引蛇出洞!我对付它,有经验!知道怎么戳它肺管子!”

周爱民盯着他看了足有十几秒,整个队伍鸦雀无声,只有寒风卷过雪地的呜咽。

最终,他牙关一咬,腮帮子绷紧,从喉咙里迸出一个字:“好!批准!”

声音不大,却像铁锤砸钉。

紧接着,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严厉无比,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更像是在吼给所有战士听:

“林阳!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肩上扛的什么宝贝疙瘩,命!只有一条!”

“情况不对,立刻把那铁疙瘩往雪窝子、石头缝里一塞,夹着尾巴给我掉头就跑!”

“跑!有多快跑多快!活着回来!咱家底厚着呢,不差这一枪两弹!可你小子,就一个!金疙瘩!明白没有?”

“明白!请团长放心!小命放第一位!保证完成任务!”林阳回答得斩钉截铁,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

心里却在暗暗咆哮:有了这杆能怼穿铁板的高射炮仗,什么黑山神白山神,都他妈众生平等!

一枪下去,管你皮多厚筋多韧,石头都得崩两半!

看老子不把你那身黑皮打成烂筛子!

命令既下,再无拖延。

一队人马迅速登上“解放”牌大卡。

柴油发动机在雪原上发出沉闷的咆哮,喷出粗壮的蓝黑色烟雾。

沿着被履带和车轮碾得泥泞不堪的土石路,摇摇晃晃却无比坚定地向团结屯方向驶去。

沉重的车轮压在冻土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