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背面有血指印!】
【快拍特写!右侧有签名!】
【张东升三个字!是朝阳写的?】
直播间突然卡顿。投影光束在报告背面聚焦放大——斑驳血迹上,歪歪扭扭的“朱朝阳”签名旁,还有半个酱油色的指纹。
“是晶晶的指纹。”朱朝阳声音在抖,“她摔下去前...抓住了报告纸。”钢笔尖狠狠扎进掌心,“我握着她的手写的名字...他们却说是我伪造的。”
张东升突然在压制下笑出声:“好孩子,你终于明白了。”他偏头看朱朝阳,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我们才是同类啊。”
满堂死寂。莫小贝掰开块麦芽糖递过去:“朝阳哥,吃糖就不苦了。”糖块“啪嗒”掉在他划破的手心。
投影光束忽然交错重组。傻妞在空中投映出动态模型:少年宫天台栏杆外,羊角辫女孩的衣领被树枝挂住,下方是拿着钢尺的张东升,而朱朝阳的手正悬在树枝上方。
“物理模拟结果显示:当时只要压下树枝十厘米,就能延缓坠落。”铁蛋的机械音毫无波澜,“但你退后了三步。”
朱朝阳突然抢过白敬琪的左轮手枪!“是!我退了!”枪口“咔咔”颤抖着对准张东升,“因为那时候他跟我说...”扣扳机的手指突然被温热包裹。
吕青橙踮脚握住他手腕:“哥哥的手在哭呢。”小丫头掰开他手指,露出血肉模糊的掌心,“青橙给你吹吹。”
张东升趁机暴起!钢尺削向吕青橙后颈——
“惊涛骇浪掌!!!”
郭芙蓉的掌风与吕秀才甩出的砚台同时抵达。钢尺“当啷”落地时,张东升已被砚台墨汁糊了满脸。邢捕头趁机甩出铁链:“燕小六!唱锁链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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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向东流啊!锁你琵琶骨啊!”燕小六的唢呐配着铁链“哗啦”作响。张东升被捆成粽子还在嘶吼:“朱朝阳!你以为自己多干净?!”
投影光束突然全灭。铁蛋取出个老式磁带机按下开关:
“...天台监控其实拍到了全部。”张东升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但我去剪电线时,看见你正在压那根树枝。”
录音里传来女孩微弱的呜咽。朱朝阳的枪“哐当”掉地。
“你压了整整五分钟!直到树枝折断!”磁带机里的声音疯狂大笑,“好学生指缝里全是木刺吧?”
满堂烛火噼啪作响。朱朝阳慢慢捡起枪,突然转身塞进邢捕头怀里:“物证。”他摘下眼镜擦拭,眼底血红却带着释然,“当年少年宫顶楼,我离妹妹最近的时候只有三十厘米。”
他走到墨汁横流的张东升面前,蹲下身时书包里掉出个塑料药瓶。“盐酸帕罗西汀。”药片撒进墨渍里,“这三年我每天吃两片才能睡着。”突然抓起把墨汁药丸塞进张东升嘴里:“您也尝尝?”
【以德报怨!朝阳长大了】
【墨汁配百忧解——刑啊!】
【这药能治他的精神内耗吗?】
直播镜头突然被晏辰转开。画面里出现佟湘玉递来的铜盆:“展堂!快给娃打水洗手!”白展堂的金疮药已经抹在朱朝阳掌心:“忍着点啊,这药贼拉带劲!”
郭芙蓉拎着扫帚戳张东升:“喂!奥数题会做吗?鸡兔同笼...”吕秀才疯狂扯她衣角:“芙妹!当孩子面慎言!”
朱朝阳忽然看向阿楚的手机:“能让我说句话吗?”弹幕瞬间被【弟弟快讲!】刷屏。
“谢谢你们。”他对着镜头深深鞠躬,起身时撞翻莫小贝捧着的麦芽糖罐。糖块滚进墨汁里,被他捡起来放进张东升口袋。
“少年宫的事故报告...”他最后看了眼被押走的男人,“背面其实有行小字。”
傻妞立刻投影放大——血迹斑斑的纸页角落,铅笔写的稚嫩小字清晰可见:“哥哥别怕,我抓住树枝啦。”
【爆哭!晶晶早知道!】
【朝阳快看弹幕!你妹妹在平行时空好好的!】
【前面的别煽情!快截图存证!】
晨光终于穿透雾气。朱朝阳把信号器塞给邢捕头:“这些够判他死刑吗?”老邢的朴刀拍得震天响:“包我身上!燕小六——送你二舅姥爷上路!”
“等会儿!”李大嘴突然举着锅铲冲出来,“死刑犯也得吃饭吧?尝尝我新研制的‘断头饭套餐’!”油汪汪的肉包怼到张东升嘴边。
朱朝阳背起空书包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向后院。吕青橙正骑在吕青柠肩上去够树梢的麻雀窝,白敬琪在树下端着枪护卫。
“那个...”他嗓子发紧,“如果以后有数学题...”话没说完,郭芙蓉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已经拍进他怀里:“不会做找秀才!他敢不会就排山倒海!”
【同福客栈售后满分】
【朝阳常回家看看啊】
【下一站!少年宫翻案去!】
阿楚的手机追着他背影拍。朱朝阳在巷口停步,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个魔方。咔哒转动声里,六个面瞬间归位,被他轻轻放在石阶上。
晨光为魔方镀上金边时,少年身影已没入人群。只有弹幕还在狂欢:
【他魔方缺了角!是当年晶晶摔坏的那个吗?】
【缺角魔方才是完美!】
【同福客栈速开网店!我要买秀才签名版《五年科考》!】
夕阳把同福客栈的招牌镀了层暖金,李大嘴的锅铲敲得震天响:“芙蓉啊!今儿这红烧肉的火候,那可是拿捏得死死的!”油星子溅上他油光光的围裙,像撒了把碎金子。
郭芙蓉正把一摞青花碗墩在榆木桌上,眼皮都懒得抬:“李大嘴同志,上回你说‘拿捏死死’的糖醋鱼,咸得邢捕头喝了三缸洗锅水!”
话音未落,后院传来吕青橙奶凶奶凶的吼声:“惊涛骇浪掌——!”
“啪嚓!”
一听就是莫小贝晾在竹竿上的糖画遭了殃。佟湘玉的陕西方言立刻穿透门板追出来:“莫小贝!额滴神啊!那是你展堂叔熬了半宿的糖画!”
白展堂叼着根草茎斜倚在门框上,指尖夹着块碎糖画,冲气得跳脚的莫小贝眨眨眼:“小贝同志,功夫有长进啊!这招‘隔空碎糖’,比叔当年偷贵妃镜还利索!”
莫小贝鼓着腮帮子抢过糖块塞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白叔你就吹吧!上回还说轻功能踩着露水过河呢,结果掉河里扑腾得像只落汤鸡!”
邢捕头正端着茶碗踱进来,闻言“噗”地喷了燕小六一脖子:“亲娘诶!白展堂!你这黑历史可影响仕途啊!”
燕小六手忙脚乱擦脖子,唢呐“呜”地窜出个破音:“替、替我照顾好我二舅姥爷的官服!”
楼上“吱呀”一声,吕秀才推窗探出鸡窝似的脑袋,眼镜滑到鼻尖:“子曾经曰过,君子远庖厨…芙妹!青柠又把《双生魂记》藏我砚台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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