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是自愿的。大王待我情深意重,我不能让他在兵败之际,还要为我分心。他是盖世英雄,就算死,也该死得轰轰烈烈,不该被我这个女人拖累。”
晏辰说:“史书说,您在死前,还为项羽唱了歌:‘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点点头:“是的。那时候,四面都是楚歌,大王知道大势已去,很伤心。我不想让他难过,就为他唱了那首歌。能陪他走到最后,我已经很满足了。”
阿楚说:“那您后悔吗?跟着项羽,没有过上安稳日子,最后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虞姬摇摇头:“不后悔。大王虽然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但他对我是真心的。在他身边,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爱意。比起那些深宫怨妇,我已经很幸福了。只是……”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只是可惜了大王的一身本领,若他能听范增先生的话,或许就不会有垓下之围了。”
晏辰说:“后世对您的评价都很高,说您忠贞不渝,是烈女的代表。”
虞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换做任何一个爱自己丈夫的女人,或许都会这么做吧。”
她看向阿楚桌上的一本书,封面上有一朵盛开的虞美人花:“这花……好美,叫什么名字?”
阿楚说:“这叫虞美人花,就是以您的名字命名的!”
虞姬眼睛一亮,仔细地看着那朵花:“真的吗?以我的名字?它真漂亮,像火焰一样。”
阿楚说:“是啊,虞美人花象征着忠贞和勇敢,就像您一样!”
虞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干净而纯粹:“能有这样一种花以我的名字命名,我很开心。”
她站起身,看向镜子:“时辰到了,我该回去了。多谢你们告诉我这些,让我知道,后世还记得我和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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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那背影依旧纤细,却透着一股决绝的美。
“虞姬姐姐真的好让人敬佩……”
“接下来这位,是西汉时期的才女,司马相如的妻子——卓文君。”
“哦!那位‘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卓文君!”
第八位嘉宾:卓文君(西汉)
镜子里走出的卓文君,带着一股书香门第的温婉气质。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汉服,月白色的曲裾,上面用暗线绣着简单的花纹,头发挽成一个端庄的发髻,插着一支碧玉簪,显得温婉贤淑。
她的容貌清丽,算不上惊艳,却有种耐看的书卷气,眉如远山,眼似秋水,眼神清澈而聪慧,带着点淡淡的书卷气,鼻梁挺直,嘴唇饱满,唇色是自然的淡红,组合在一起,有种知性美。
她的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站在那里,像一位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从容而优雅。
她一进来,就对两人微微颔首,举止得体:“在下卓文君,见过二位。”
阿楚说:“文君姐姐,久仰大名!您的《白头吟》,我超级喜欢!”
卓文君笑了笑,那笑容温婉而从容:“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让姑娘见笑了。”
晏辰说:“文君姐姐,我们想问问您,关于您和司马相如的故事,历史记载您为了他,不惜私奔,当垆卖酒,后来司马相如想纳妾,您又写了《白头吟》挽回他,是真的吗?”
卓文君点点头:“是真的。当初见相如,是在我父亲的宴会上,他弹奏了《凤求凰》,我被他的才华吸引,一时冲动,就跟他私奔了。”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只是没想到,他家境贫寒,我只好跟他一起回到临邛,开了家酒肆,我当垆卖酒,他打杂。那时候,确实受了不少苦,也让我父亲丢了面子。”
阿楚说:“那您后悔吗?”
卓文君摇摇头:“不后悔。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但很快乐。他对我也很好,我们有共同的爱好,经常一起吟诗作赋。”
晏辰说:“那后来司马相如成名后,想纳妾,您真的写了《白头吟》吗?”
提到这个,卓文君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是的。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男人,有了名气和地位,心思就容易活络。他确实想纳妾,我很伤心,就写了《白头吟》给他,告诉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果他做不到,那我们就就此别过。”
阿楚说:“那他后来收回成命了吗?”
卓文君点点头:“他看到诗后,很惭愧,就打消了纳妾的念头。我们后来的日子,虽然也有磕磕绊绊,但总算相安无事。”
晏辰说:“后世都说您是敢爱敢恨的奇女子,为了爱情敢于反抗封建礼教。”
卓文君笑了笑:“我只是不想委屈自己罢了。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在那个年代,女人的命运大多不由自己,但我想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
她看向阿楚的书架:“这里有很多书吗?”
阿楚说:“是啊!有很多很多书,还有电子书,想看什么都能找到!”
卓文君眼睛一亮:“电子书?是什么?”
阿楚拿出电子书给她看:“就是这个,里面能存好多好多书,携带还方便!”
卓文君惊叹道:“太神奇了!要是我们那时候有这东西,就不用抄书了,太方便了!”
阿楚说:“是啊!现在看书可方便了!”
卓文君:“真好。能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是你们的福气。”
她站起身,对两人微微颔首:“多谢二位的款待,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那背影依旧温婉,却透着一股坚定的美。
“卓文君姐姐真的好有才华,也好有勇气!”
“接下来这位,是四大美女之一,‘落雁’的王昭君。”
“来了来了!那位为了国家和平,远嫁匈奴的王昭君她来了!”
第九位嘉宾:王昭君(西汉)
镜面涟漪这次带着点大漠的苍凉感,一个身影缓步走出。
王昭君的美,是那种洗尽铅华的端庄大气,带着塞外风沙打磨出的坚韧。
她穿着一身改良过的汉式襦裙,外罩一件匈奴风格的皮毛坎肩,裙身是淡雅的月白色,绣着几枝疏朗的红梅,行走时裙摆轻扬,露出里面素色的长裤——这显然是为了适应游牧生活的改动。
她的容貌算不上极致艳丽,却有种越看越有韵味的耐看。
眉眼细长,眼尾微微下垂,带着点悲悯众生的温和,瞳仁是纯粹的黑,像塞北的夜空,沉静却有力量。
鼻梁挺直,带着点英气,唇线清晰,唇色是自然的淡红,不笑时带着点疏离的端庄,笑起来眼角会泛起细纹,透着烟火气。皮肤是那种被风沙晒出的健康麦色,细腻却有光泽,不像深宫女子那般苍白。
身材高挑匀称,肩背挺直,既有汉家女子的温婉,又有游牧民族的矫健,站在那里,像一株在大漠里扎根的红柳,柔弱却能抵御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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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地后,目光平静地扫过客厅,最后落在窗外的车水马龙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化为释然:“这便是千年后的长安?倒比我记忆里热闹多了。”
阿楚赶紧迎上去:“昭君姐姐!您可算来了!我是阿楚,他是晏辰!您的故事,我们从小听到大!”
王昭君对着两人微微屈膝行礼,动作带着汉家礼仪的温婉,又藏着几分草原生活的利落:“二位不必多礼,叫我昭君便好。”她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上,指尖轻轻碰了碰,“这琉璃盏倒是透亮,比我们那时候的玉器还光滑。”
晏辰说:“昭君女士,我们想问问您,关于‘昭君出塞’,史书说您是自愿请命,远嫁匈奴呼韩邪单于,为汉匈和平立下大功,这是真的吗?”
王昭君拿起桌上的一块杏仁糕,小口咬了咬,慢慢咀嚼着,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自愿?或许吧。但你们知道我在掖庭待了多少年吗?五年。五年里,画师毛延寿故意把我画得平庸,皇上一次都没召见过我。深宫就像个镀金的笼子,看得见繁华,摸不着自由,日复一日,耗得人心里发慌。”
她放下糕点,语气平淡却带着力量:“呼韩邪单于来求亲时,宫里的女子都怕去那苦寒之地,我想,与其在宫里耗死,不如去看看不一样的天地。说是‘自愿’,不如说是没得选里的最优解。”
阿楚说:“那……您到了匈奴,过得好吗?传说您很受单于宠爱,还教他们耕种织布……”
“宠爱?”王昭君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无奈,也有坚韧,“呼韩邪对我,更多的是敬重,是对大汉的示好。他年纪比我大很多,我们之间更像盟友,而非寻常夫妻。至于教耕种织布,那是真的。匈奴人逐水草而居,日子苦得很,我带过去的种子、织机,能让他们少受点饿,少挨点冻,总是好的。”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最难的是想家。塞北的风,刮起来像刀子,夜里听着胡笳声,总能想起长安的蝉鸣。还有习俗差异,他们喝生奶、吃烤肉,我一开始根本吃不惯,硬生生熬了半年才适应。后来呼韩邪去世,按匈奴习俗,我要嫁给她的儿子复株累单于……”
晏辰说:“史书说您上书求归,汉成帝却令您‘从胡俗’,您当时……”
“能不难受吗?”王昭君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我是汉人,‘从一而终’的道理刻在骨子里。可皇上的旨意,我能抗吗?复株累待我不算坏,但终究隔着一层。我这一生,就像被风推着走的沙,身不由己。”
阿楚说:“那您觉得,后世把您捧成‘和亲典范’,说您‘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公平吗?”
王昭君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汉匈和平,不是我一个女人能决定的,是两国实力制衡的结果。我不过是恰好站在了那个位置上。后世把我说得那么伟大,其实是想掩盖一个事实——他们没本事用刀剑换和平,就把女人推出去当缓冲。”
她看向阿楚,眼神亮了些:“但看到你们这样,我挺高兴的。你们说女人能自己选生活,能去远方不是因为和亲,而是因为想去看看……真好。”
晏辰说:“那您后悔出塞吗?”
“不后悔。”王昭君说得很坚定,“至少我走出了那个笼子,见过了大漠的日出,听过了草原的歌声,教过孩子们认字。比起那些一辈子没走出掖庭的姐妹,我算幸运的。”她指了指阿楚手机里存的草原照片,“这是现在的漠北?草长得真好。”
阿楚说:“是啊!现在汉匈早就成一家人了,都是中华民族!”
王昭君眼睛一亮,像是听到了最动人的话:“一家人?那真好……我当年带过去的,不就是这点念想吗?”
她站起身,理了理坎肩的皮毛:“时辰到了。替我告诉后世,王昭君不是什么‘和平女神’,就是个想活下去、想看看世界的普通女子。至于功劳,该算给那些真正守护和平的人。”
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株永远向着阳光的红柳。
“原来‘落雁’背后,是这么多无奈……历史真是爱给女人贴标签。”
“接下来这位,标签更离谱——‘环肥燕瘦’里的‘燕’,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
阿楚眼睛一瞪:“那个能在手掌上跳舞的!传说她瘦得能被风吹走,还害了不少皇子?”
第十位嘉宾:赵飞燕(西汉)
镜子里的光芒带着点纤巧的灵动,一个身影“飘”了出来——真的像飘,脚步轻得几乎没声音。
赵飞燕的美,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纤弱,像一朵开在刀尖上的白梅。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纱质舞衣,衣料薄如蝉翼,上面用银线绣着纷飞的燕羽,行走时轻纱如烟,隐约可见里面贴身的素色亵衣。
身材是极致的瘦,肩窄腰细,四肢纤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脖颈和手腕的线条却带着力量感——那是常年练舞练出的紧致。
小主,
皮肤是冷调的白,透着点病态的脆弱,却又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容貌更是精致得像画出来的:眉是细长的柳叶眉,眼型是上挑的凤眼,瞳仁偏浅,看人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轻蔑,鼻梁小巧挺翘,唇瓣极薄,唇色是冷调的粉红,组合在一起,有种“易碎却带刺”的美。尤其是她的腰,细得仿佛用两只手就能圈住,阿楚忍不住小声对晏辰说:“这腰围,怕不是只有一尺五?”
赵飞燕落地后,先是嫌弃地看了眼沙发,似乎觉得不够精致,最后还是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姿态慵懒地跷起腿——这动作在当时算不得端庄,却透着她独有的桀骜。
“你们就是找我的人?”她声音尖细,带着点被宠坏的骄纵,“是想问我怎么迷惑皇上,怎么害了许皇后,怎么‘燕啄皇孙’吧?”
晏辰说:“史书确实有这些记载,您……”
“史书?”赵飞燕冷笑一声,指尖把玩着自己的发梢,“那些酸儒写的东西,能信吗?我出身卑微,小时候在阳阿公主府学舞,能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靠的是运气?是美色?”
她猛地坐直身体,语气带着点激动:“成帝那老东西,本来就沉迷酒色!许皇后自己作死,用巫蛊诅咒后宫,被废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燕啄皇孙’,我根本没生过孩子,怎么害皇子?那是后来王莽篡权,为了抹黑我们姐妹,故意编的瞎话!”
阿楚说:“那您妹妹赵合德呢?史书说她比您更受宠,还说你们姐妹俩一起迷惑成帝……”
“合德是我唯一的亲人。”赵飞燕的语气软了些,“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她性子比我直,也比我能忍。成帝喜欢她那种丰满的,喜欢我这种纤瘦的,各取所需罢了。我们不抱团,早就被后宫那些女人吃了!”
她叹了口气:“成帝最后死在龙床上,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纵欲过度!我们姐妹被当成替罪羊,我被废为庶人,最后自尽……合德死得更早,被赐死的。我们这辈子,就像两件漂亮的玩物,皇上喜欢了就捧在手里,腻了就随手扔掉,最后还要背个‘祸国’的罪名。”
晏辰说:“后世说您‘身轻如燕’,能在掌上跳舞,这是真的吗?”
提到跳舞,赵飞燕的眼神亮了些:“差不多。我练的是‘踽步’,脚步轻,身段柔,确实能在很小的地方起舞。那是我唯一的本事,不靠这个,我怎么从舞姬变成皇后?”她瞥了眼阿楚手机里的舞蹈视频,“你们现在的舞,跳得真热闹,比我们那时候自由多了。”
阿楚说:“那您在乎后世说您‘红颜祸水’吗?”
“在乎?”赵飞燕笑了,笑得有点疯癫,“我在乎有用吗?我赵飞燕这辈子,活得轰轰烈烈,爱过,恨过,风光过,就算被骂几千年,也比那些在深宫里默默无闻死了的强!”
她站起身,理了理舞衣的裙摆:“告诉那些写历史的,我不是祸水,我是赵飞燕,是靠自己跳出泥坑的舞者。至于成帝那蠢货,他配不上我!”
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身影消失时,仿佛还能听到裙摆飘动的轻响。
阿楚咋舌:“这脾气,够烈!不过话说回来,‘环肥燕瘦’,瘦的来了,胖的还远吗?”
晏辰推了推眼镜:“别急,先来了‘燕’的妹妹——赵合德。”
阿楚说:“哦!赵合德!传说中比赵飞燕更得宠,身材丰腴的那位!”
第十一位嘉宾:赵合德(西汉)
镜面光芒这次带着点柔媚的暖色调,赵合德走出来时,与赵飞燕形成鲜明对比。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云锦曲裾,料子厚重却柔软,衬得她身姿丰腴饱满。
不同于赵飞燕的纤弱,赵合德的美是秾艳的,带着熟透了的妩媚。
她的身材丰腴匀称,该瘦的地方瘦,该丰满的地方毫不吝啬,肩圆腰润,臀部挺翘,行走时步态摇曳,像一朵盛放的牡丹,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风情。
皮肤是那种被精心养护的暖白,细腻得像上好的凝脂,透着健康的光泽。
容貌比赵飞燕更明艳:眉是浓淡适宜的远山黛,眼尾微微下垂,眼波流转间带着勾人的温柔,不像姐姐那般带刺,却更让人移不开眼。
鼻梁圆润挺翘,唇瓣饱满厚实,唇色是自然的嫣红,不笑时带着点无辜,笑起来嘴角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透着股天真的魅惑。
她走进来,不像赵飞燕那般骄纵,而是带着点温和的审视,最后对着阿楚和晏辰微微颔首:“二位好,我是赵合德。”
阿楚说:“合德姐姐!您比史书里写的还好看!”
赵合德笑了笑,那笑容比赵飞燕柔和多了:“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供人赏玩的。”她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放松,不像姐姐那般拘谨,拿起一颗葡萄,用指甲轻轻剥着皮:“你们找我,也是为了问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吧?”
晏辰说:“史书说您和姐姐赵飞燕一起专宠后宫,甚至成帝的死也与您有关,这是真的吗?”
小主,
“成帝的死,是他自己的事。”赵合德把剥好的葡萄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他年纪大了,还天天想着那些事,我们姐妹劝过,他不听。最后一次,他自己吃了太多丹药,出事了,怎么就赖到我头上?”
她叹了口气:“我比姐姐懂事早。我们出身卑贱,在宫里,不被宠就是死。成帝喜欢我丰满,喜欢姐姐纤瘦,我们不过是顺着他的喜好罢了。至于专宠,后宫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我们不斗,别人也会斗到我们头上。许皇后、班婕妤……哪个不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阿楚说:“那您……真的没害过皇子吗?”
“害皇子?”赵合德放下葡萄,眼神冷了些,“我自己都没生过孩子,怎么害?成帝本来就子嗣单薄,有的生下来就夭折了,有的是其他妃嫔自己没保住,最后都算到我们头上。说白了,就是我们姐妹挡了别人的路,尤其是王莽,他想篡权,不把我们写成妖妃,怎么显得他‘清君侧’名正言顺?”
她看向窗外:“我姐姐性子烈,不甘于被废,最后自尽了。我被赐死的时候,倒挺平静的。在宫里待久了,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宫外的世界。”
晏辰说:“后世对您的评价,大多和姐姐绑定,说你们‘祸乱朝纲’,您怎么看?”
“评价?”赵合德笑了,“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只知道,我和姐姐没害过人,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想活得好一点。成帝对我们,或许有过真心,但更多的是占有。我们对他,是依赖,是求生。至于朝纲,那是男人的事,跟我们女人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己治理不好国家,就怪女人太美,真是可笑。”
她指了指阿楚身上的牛仔裤:“这裤子倒方便,比我们那时候的裙子利索多了。”
阿楚说:“这是牛仔裤,耐磨!现在女人穿什么都行,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赵合德眼睛一亮:“真好。不像我们,穿得再漂亮,也不过是笼子里的鸟。”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时辰到了。替我给姐姐带句话,下辈子,别再入宫廷,做个普通女子,好好跳她的舞吧。”
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身影消失时,空气中仿佛还留着淡淡的脂粉香。
阿楚说:“姐妹俩都挺惨的,明明是生存战,被写成了宫斗剧……”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汉武帝的宠妃,‘倾国倾城’这个词,就是从她开始的——李夫人。”
阿楚说:“哦!‘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她是不是因为生病,到死都不让汉武帝看她的脸?”
第十二位嘉宾:李夫人(西汉)
镜面的光芒这次带着点琉璃般的璀璨,一个身影半倚半靠地“浮”出来,仿佛随时会随着光影消散。
李夫人的美,是那种带着易碎感的极致艳丽,像一朵在夜色里盛放的昙花,美得让人不敢呼吸。
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纱罗舞衣,上面用金线银线绣满了缠枝牡丹,衣料薄得能看清里面同色的亵衣,行走时衣袂翻飞,像有无数流光在上面跳跃。
身材是恰到好处的纤秾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却又不是赵飞燕那种极致的瘦,而是骨肉均匀,透着健康的丰腴,尤其是脖颈到肩头的曲线,圆润又利落,带着舞者特有的柔韧。
容貌更是担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眉是精心晕染的黛色,眉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不经意的媚;
眼型是标准的杏眼,眼波流转时像含着一汪春水,瞳仁是极深的黑,看人时带着点怯生生的勾人,仿佛受惊的小鹿,却偏要往人心里撞;
鼻梁小巧挺翘,鼻尖带着点天然的红晕;唇是饱满的樱桃唇,唇色是娇艳的朱砂红,不笑时带着点倔强,笑起来则露出小小的梨涡,纯欲交织。
皮肤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冷白,透着玉石般的光泽,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粉。
她落地时脚步轻缓,带着点病后的虚浮,却依旧努力挺直脊背,目光怯生生地扫过客厅,最后落在阿楚手里的口红上,眼神亮了亮:“这胭脂……颜色真鲜。”
阿楚赶紧把口红递过去:“这是口红,比您那时候的胭脂方便!李夫人,您可算来了,‘倾国倾城’说的就是您吧?”
李夫人接过口红,指尖轻轻摩挲着外壳,声音细软却清晰:“不过是我弟弟延年编的曲子罢了,当不得真。”
她在沙发上坐下,姿态依旧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矜持,仿佛怕惊扰了这现代的安宁。
晏辰说:“李夫人,史书说您病重时,汉武帝多次想探望,您都以‘形貌毁坏’为由拒绝,直到去世都没让他见最后一面,这是真的吗?”
李夫人握着口红的手指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精明:“是真的。我出身倡家,能得皇上宠爱,靠的是什么?不过是这张脸,这身舞技。病重时我形容枯槁,哪里还能见人?”
小主,
她抬起眼,眼神里没有怨怼,只有清醒:“皇上喜欢的,是那个能为他跳舞、能让他赏心悦目‘倾国倾城’的李夫人。若是见了我病中的丑态,往日的恩情怕是要淡去大半。我不见他,是想在他心里留个念想——念想在,我李家人才有活路。”
阿楚说:“您是说……您是为了家族?”
“不然呢?”李夫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有无奈,也有通透,“我早逝,没留下子嗣,皇上的恩宠说断就断。我弟弟李广利虽是将军,可在朝堂上根基浅。我若让皇上见了病容,他一旦厌弃,李家怕是要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她顿了顿,“后来皇上果然追封我为孝武皇后,对李家也算照拂,虽然后来李广利自己不争气……那就是后话了。”
晏辰说:“后世说您‘聪明一世’,懂得‘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的道理,您觉得这是对您的褒奖吗?”
“褒奖?”李夫人摇摇头,指尖划过口红的盖子,“不过是说我懂得做玩物的本分罢了。我若有的选,谁愿意靠‘色’活着?可我是倡家女,除了这张脸、这身舞技,我还有什么?”她看向阿楚,“你们现在的女子,不用靠这些,也能活得风光?”
阿楚用力点头:“能!靠脑子、靠本事!您看这口红,您喜欢就能自己买,不用等着别人赏!”
李夫人眼睛亮了,把口红捧在手里,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真好……我那时候,一支好胭脂,都要托人从西域带,还得看皇上的脸色。”
她站起身,理了理舞衣的褶皱,动作依旧优雅:“我这辈子,活得像场梦,醒得早,却也算值了。至少在皇上心里,我永远是那个‘倾国倾城’的模样,没成了他眼里的‘残花败柳’。”
走到镜子前,她回头笑了笑,那笑容明艳得像初升的太阳:“替我告诉后世,李夫人不是只会靠脸的傻子,我只是个想让家人活下去的姐姐。还有……这口红,真好看。”
身影消失在镜面里,阿楚捏着那支被李夫人碰过的口红,小声说:“这才是清醒的大女主吧?美貌是武器,不是枷锁。”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与李夫人不同的类型——以贤德和才学闻名的班婕妤。”
阿楚说:“哦!那个辞谢了成帝‘同辇’邀请,说‘圣贤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亡国之主才会有嬖女相随’的班婕妤!才女啊!”
第十三位嘉宾:班婕妤(西汉)
镜面光芒这次带着点书卷气的温润,一个身影端端正正地走出来,步态沉稳,透着股书香门第的端庄。
班婕妤的美,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知性美,像一本被精心收藏的古籍,初看平淡,细读却字字珠玑。
她穿着一身石青色的深衣,衣料是厚实的棉麻,上面用暗线绣着简单的回纹,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显得素雅大气。
身材中等,不胖不瘦,肩背挺直,透着读书人的风骨,既没有赵飞燕的纤弱,也没有赵合德的丰腴,是那种让人看着就觉得安心的体态。
容貌算不上惊艳,却透着股清正:眉是自然的淡褐色,眉形平直,带着点书卷气的严谨;
眼是细长的丹凤眼,眼神清澈明亮,透着聪慧和坚定,看人时温和却有力量;
鼻梁挺直,唇瓣薄而端正,唇色是自然的淡粉,不笑时带着点疏离的严肃,笑起来会露出整齐的牙齿,透着温和的善意。
皮肤是那种常年在室内读书的白皙,细腻却不苍白,带着健康的光泽。
她走进来,对着阿楚和晏辰拱手行礼,动作标准而从容:“班氏见过二位。”
阿楚说:“班婕妤姐姐!您的《怨歌行》我读过!‘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写得太扎心了!”
班婕妤微微一笑:“不过是一时感怀罢了。”她目光落在书架上,眼神柔和了许多,“这里有这么多书?”
晏辰说:“班婕妤,史书说您才德兼备,成帝曾想与您同乘一辇,您以‘圣贤之君’的道理劝诫,被后世赞为‘贤妃’典范,您怎么看这份评价?”
班婕妤在沙发上坐下,姿态端正,双手放在膝上:“‘贤妃’?不过是世人给女人套的另一层枷锁罢了。他们赞我‘贤德’,是因为我懂规矩、守本分,不像赵飞燕姐妹那般‘逾矩’。可女人为什么非要用‘贤德’来定义?”
她拿起桌上的一本诗集,指尖轻轻拂过封面:“我自幼读书,通《诗》《书》《论语》,我想的不是如何做‘贤妃’,而是如何做我自己。成帝邀我同辇,我拒绝,不是为了‘贤德’,是觉得君臣有别、男女有别,同辇而行确实不妥。可后来他宠信赵氏姐妹,我失宠,世人又说我‘过于端方,不懂承欢’——横竖都是他们的道理。”
阿楚说:“那您失宠后,退居东宫,写了那么多哀怨的诗,是真的难过吗?”
“难过是真的。”班婕妤坦诚道,“谁不渴望被理解、被珍视?成帝虽非明君,但初时对我也算敬重,我们曾一起读书论史。后来他被赵氏姐妹迷惑,我不是怨他变心,是怨他辜负了自己的才华,也辜负了天下。”她顿了顿,“但我不后悔。退居东宫后,我陪太后读书,整理典籍,反而落得清净。比起在后宫争风吃醋,我更愿意与笔墨为伴。”
小主,
晏辰说:“后世把您与赵飞燕姐妹对比,褒您贬她们,您觉得公平吗?”
“不公平。”班婕妤摇头,“赵氏姐妹有她们的无奈,我有我的坚守,不过是在后宫这个泥沼里,选择了不同的活法。她们靠美色求生,我靠才德立足,没有高低之分。那些酸儒捧我踩她们,不过是想树立一个‘女德’榜样,让天下女人都乖乖听话罢了。”
她看向阿楚手里的电子书:“这小小的方块里,能装下多少书?”
阿楚演示给她看:“能装下成千上万本!想看什么搜一下就有!”
班婕妤惊叹地睁大眼睛:“竟有此等奇物!若是我那时候有这个,整理典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她轻轻抚摸着电子书的屏幕,“这个时代,真好。女子既能读书,又能自由议论,不用再被‘贤德’二字捆住手脚。”
她站起身,对着两人深深一揖:“多谢二位让我见此奇景。我班氏一生,不求‘贤妃’之名,只愿做个爱读书的女子。后世若记得我,记得我的诗便好,不必记得那些‘贤德’的标签。”
身影没入镜面时,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墨香。
阿楚感慨:“原来‘贤德’也是枷锁……历史对女人,真是苛刻。”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三国时期的‘闭月’——貂蝉。”
阿楚眼睛瞪得溜圆:“貂蝉!四大美女里最神秘的一位!《三国演义》里说她连环计杀董卓,是真的吗?”
第十四位嘉宾:貂蝉(东汉末年)
镜面的光芒这次带着点刀光剑影的冷冽,一个身影敏捷地跃出来,落地时轻得像片柳叶,带着江湖儿女的利落。
貂蝉的美,是那种带着英气的媚,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能勾魂,也能扎人。
她穿着一身改良过的短打,上身是月白色的紧身襦衣,下身是藏青色的长裤,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裙摆和裤脚都绣着暗银色的花纹,方便行动。
身材高挑矫健,肩窄腰细,四肢修长有力,不像深闺女子那般柔弱,一看就是练过些拳脚功夫的,肩背挺直,带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容貌确实担得起“闭月”:眉是剑眉,却在眉尾处微微软化,添了几分柔媚;
眼是大而亮的杏眼,眼尾上挑,瞳仁漆黑,看人的时候带着点警惕的锐利,笑起来却又眼波流转,媚态天成;
鼻梁挺直,带着点英气;唇是饱满的菱唇,唇色是自然的红润,不笑时抿着,像藏着秘密,笑起来则露出小虎牙,透着狡黠。皮肤是健康的蜜色,细腻却有光泽,是风吹日晒后的结实,而非温室花朵的娇嫩。
她落地后,迅速扫视四周,手悄悄按在腰间(那里本该有把短剑),见没危险,才松了口气,对着两人抱拳行礼,动作带着江湖气的洒脱:“在下貂蝉,见过二位。”
阿楚说:“貂蝉姐姐!您真的存在啊!我还以为您是《三国演义》编出来的呢!”
貂蝉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苹果,用指甲在上面划了个圈:“编出来的?若不是我,董卓那老贼说不定还在祸害洛阳呢。”她咬了一大口苹果,吃得豪迈,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小口慢嚼。
晏辰说:“史书里对您记载很少,《后汉书》只提到吕布与董卓的婢女私通,没说您的名字。您能说说‘连环计’的真相吗?”
“婢女?”貂蝉嗤笑一声,“那是他们史官不敢写。我本是王允府中的歌姬,不是普通婢女。董卓乱政,王允想除他,可满朝文武都是缩头乌龟,没人敢动。”
她放下苹果,语气带着点愤愤不平:“最后没办法,他找到了我。说董卓和吕布都好色,让我去离间他们。我一个弱女子,能说不吗?王允待我不薄,府里的歌姬,要么被乱兵抢走,要么饿死街头,我能活下来,全靠他。”
阿楚说:“那您……真的对吕布动过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