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合的气息让她本就冷冽的眉眼更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寒霜。

白尽欢耐心耗尽。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什么耐心可言。

看着苏云似乎吐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虚脱般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抽噎。

白尽欢没有丝毫上前搀扶的意思。

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

“清醒了？”

声音穿透清冷的夜风，不高，却带着一种砂砾般的粗粝感，砸在苏云嗡嗡作响的耳膜上。

不是询问，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确定。

苏云被这声音刺得一哆嗦，抹眼泪的手僵在半空。

她猛地抬起头，斑驳的脸上，那双被酒意和呕吐磨得通红的眼睛，费力地聚焦在白尽欢身上。

瞳孔里映着街灯昏黄的光，还有白尽欢那如同冰雕一样冷硬毫无波动的轮廓。

白尽欢视线定在苏云的脸上，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混杂了太多东西。

茫然，脆弱，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