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去，她想，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变化。

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找不到路，像个迷失的影子，飘荡在外面了。

张启灵闻言也是眉目微顿，嘴角微微上扬些许，眼底多了一丝笑意。

“好。”

清淡的笑很快又消失不见，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的神色。

白尽欢看到了，也只是笑了一下。

然后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开始变得朦胧。

早上的阳光穿透她的虚体，在地面投下淡淡的，几乎要消散的影子。

目光最后看了一眼依旧坐在那里，一脸平静的张启灵，然后彻底消失在院子里。

石阶上，仿佛从未有人坐过。

张启灵依旧坐在原地，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阳光渐渐升高，暖意驱散了清晨的薄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长。

他微微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过了许久，久到阳光爬上了他的肩头，他才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目光落在白尽欢刚才消散的地方。

那里空无一物。

只有青石板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也很快被阳光彻底蒸腾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