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物体与地面碰撞的闷响划破寂静。

那正是白凡的头颅！

这声响令人毛骨悚然，但若无极天宫的子民知晓白凡已死，更多人定会欢呼雀跃。只是，幸存的子民寥寥无几，他们既看不到白凡的死状，也不明其叛徒身份。

“奶奶，还有各位，小毅为你们报仇了！”南宫毅跪地捧着“生死天珠”，面带微笑。他能感受到其中灵魂的欢悦。

苏珂已死，白凡亦亡。虽鬼刹国与鬼刹宗未灭，但此仇已报！

然而，南宫毅笑着笑着，却无声落泪。他的泪早已流尽。

南宫毅虽悲，却不再追问“为什么”。他明白，这世界只有血与泪、仇与恨、强与弱。唯有经历这些，方能迎来温暖与欢笑。

“鬼刹国不灭，鬼刹宗不破，我南宫毅难有欢笑！”南宫毅放下天珠，紧握双拳，仰天怒吼，震颤北寒大部。

肩头的小猪依旧静静趴着，眼皮下垂似在沉睡。但随着南宫毅的怒吼，它睁开双眼，盯着白凡的无头尸身，冷冷道：“你以前不是说要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吗？怎么不做了？”

听闻此言，南宫毅身躯一颤，赤红的双目瞬间冰冷如刀。

他未用言语回答，而是用行动证明。

他缓缓走到白凡尸身旁，挥动利刃。每一次挥动，尸身便少一部位。那血腥恐怖的场景，即便是修炼之人也会胆寒。

但南宫毅却无比平静。

他并非魔鬼，亦非野兽。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半年的经历，使他不得不掩藏人性的一面，深藏心底。否则，他无法活到今日。

眼前的一幕在普通人眼中恐怖血腥，但在南宫毅眼中却平常无奇。

这半年里，他经历的恐怖与血腥远超此刻。他甚至见过变态杀手用嘴啃食族人与子民的血肉！

相比之下，他此刻所做的一切，还不足那些杀手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