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没有智力的野蛮僵尸,即便浑身着火,也只知道循着本能嘶吼着往前冲,直到肌肉与骨骼被烧得酥脆,整个躯体瘫软成一堆焦黑的灰渣,再也无法动弹,只有零星的火星还在灰烬上跳动。
黏稠的石油弹砸在尸群中轰然炸开,黑色火油像墨汁般飞溅,瞬间将兽僵粗糙的鬃毛、人僵坚硬的躯体裹成一个个燃烧的火球。
噼啪作响的焦臭味混着陈年尸腐气,呛得远处的士兵阵阵作呕,可那些浑身是火的怪物依旧迈着蹒跚却坚定的步伐冲锋——
火舌舔舐着它们裸露的骨骼,烧融了残存的腐肉,却没能迟滞进攻半分。
火炮阵地的铜炮管还未来得及再发出一轮怒吼,涌上来的火僵就已经啃咬着木质炮架,尖锐的牙齿将木料咬得木屑飞溅,最终整座炮阵轰然失陷。
阵地上的火炮兵没来得及撤出几人,堆积如山的火药桶就被火星引燃,此起彼伏的殉爆像惊雷在阵地里炸响,破碎的弹片与燃烧的布片四处飞溅,将残存的士兵连人带炮拖进了火海。
原本列阵待发的奥斯曼骑兵,甚至没来得及抽出腰间的马刀,胯下的战马就被战场上成片“行走的火球”惊得人立而起。
棕黑色的马身剧烈颤抖,前蹄高高扬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铁蹄刨动着地面扬起沙尘。
骑手们死死拽住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挡不住马匹对火焰的本能恐惧——
有的战马疯狂后退,有的直接调转方向,最终骑兵们只能顺着马势,放弃了冲锋指令,朝着伊斯坦布尔厚重的城门狼狈奔逃。
身后的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扭曲摇晃,活像一群被追逐的惊弓之鸟。
素来以精锐着称的奥斯曼步兵,此刻也彻底收起了往日的傲气,“保全有生力量”的念头刻在了每一次出刀与撤退的动作里。
他们不再追求斩杀效率,而是结成松散的防御阵,长刀只挑僵尸的关节处砍,边战边退着朝城门方向收缩。
路过战场开阔处时,士兵们几乎不需要口令,就默契地弯腰搬起预先堆放在路边的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