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重工司冶铁、造船,发报时说‘炼钢’,不用发两个长码,就‘∴◎’俩符号,多简洁!
往后你们在野外发急报,少一个符号,就能少一分被干扰的风险。”
这话一出,台下的工程司众人眼睛都亮了——
能简化成几个符号,可就省了大麻烦。
旁边的海师学员“腾”地站起来,蓝布衫的领口还沾着点海盐粒,他举着手大声问:
“程先生,要是遇到没编进基础字的词咋办?
比如咱们海师泊船时用的‘锚链’,这俩字咋拼?”
程教授闻言笑了,伸手从木盒里又摸出两张空白纸片,用炭笔飞快画了个“Π”和“∥”:
“好办!‘锚’是金旁,先标‘◎’,再看形状——锚爪像‘Π’,合起来就是‘◎Π’;
‘链’也是金旁,加个‘∥’代表一环扣一环的连环样,就是‘◎∥’。”
他把纸片贴在“锚链”二字旁边,
“不管多生僻的词,按‘偏旁定五行符号+形状补细节’的规矩拆,保准能发出去!”
朱有建坐在后排,指尖跟着在纸上画“◎Π”,心里的疙瘩渐渐解开——
先前看这些符号像天书,如今才发现,每个组合都透着老祖宗造字的逻辑,连“锚”的形状都考虑到了,哪还有半分难懂。
他抬头往台上瞧,程教授还在举着纸片教众人拼“船帆”“罗盘”,台下的学员们也没了早前的愁容,有几个海师的人凑在一起,拿着笔记本互相考“舵轮”该怎么拼,连空气里的紧张劲儿都淡了,倒多了几分热闹。
可没过两天,朱有建再去听课,刚进礼堂就听见一片“哀嚎”。
台上换了位讲师,手里攥着张符号表,机械地念:“‘◎’对应金、‘Ψ’对应木、‘⊙’对应水……”
底下的学员们皱着眉,有人把笔咬在嘴里,有人对着笔记本发呆,连之前最积极的勘探队后生,都在纸上把“Ψ”画成了歪歪扭扭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