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引水队就试着用了这法子,据说效果远超预期。
其实前人也不是没琢磨过类似的思路,可偏偏卡在了“密封圈”上——
没有弹性好的橡胶来密封罐口,一产生负压就漏气,实验次次失败。
如今有了合适的橡胶件,魏焘的法子总算派上了用场。
后来魏焘跟爷爷魏德藻说:
“爷爷,您跟着圣皇好好干,以后我一定给咱们家挣一块光宗耀祖的功勋碑,让您能青史留名!”
这话听得魏德藻老泪纵横——
他这辈子虽在朝堂混了个阁老的名头,却总被人暗讽是“纸糊的”,如今孙子有这般志向,还如此信赖皇帝,他当即打定主意,要做最坚定的保皇派,甚至主动提出要当皇帝打入朝臣中的密探,帮着盯朝堂的动向。
朱有建知道这事后,实在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说“不至于”——
他本没想着搞这些弯弯绕,没成想倒让魏德藻彻底铁了心。
不管怎么说,魏德藻这下算是跟皇帝深度绑定了。
他还特意找来《乾坤圣德经》潜心钻研,别看他先前在朝堂上不算顶尖,却是读书人里的聪明人,没多久竟也混上了传教士的身份,走到哪儿都不忘提两句“圣皇之德”,比好些老传教士还积极。
高宇顺歇了三天,把这次南行的经历一笔一画记下来,整理成奏折递了上去——
里头的事说得详尽极了,哪天到了哪个州府、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甚至地方上指路人的神色都写了进去,活像一本带公务的日记。
乾德皇帝看过之后,特意在奏折上批了句:
“高爱卿这般详尽记事方式,朕心甚慰!”
旁人或许不解皇帝为何偏爱这啰嗦的写法,朱有建心里却清楚:
古人说话办事讲究含蓄,写奏折也多是简略带过,哪像后世大白话那样直白。
若是记的不详细,藏在字里行间的细节——
比如地方官说“粮价平稳”时眼神躲闪,或是商户提“愿为朝廷效力”时语气含糊——
根本没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