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潜入苏拉,果阿战端(二)

手握兵权的将领们也透着古怪:

黄得功在庐州按兵不动,马士英带着高杰屯驻扬州毫无声息,刘良佐守在中都凤阳没传过只言片语,何腾蛟在湖广自组的军队没了下文,连素来张扬的左良玉都销声匿迹。

浙江、福建、江西、广东、广西、贵州的布政司衙门更是集体“失声”,公文往来断绝,消息传递停滞,仿佛整个南方都在演一场无声的默片,只看得见人影晃动,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朝堂上的烛火映着大臣们凝重的脸,他们对着南方的舆图反复推演,却连一丝线索都抓不到。

是叛乱?

可漕粮税银仍在运送;

是灾祸?

却无任何灾情奏报传来。

这种未知的安静比明目张胆的异动更让人恐慌,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谁也猜不透南方各省这诡异的沉默背后,藏着怎样的风暴。

更诡异的是三年一度的京试——

按惯例早该开考,可如今已过去一个月,考场依旧空无一人。

北方因闯贼霍乱,需要时间恢复,学子们暂时无法赴考倒还说得过去,可素来文风鼎盛的南方竟也没有半个学子入京;

连近在咫尺的南直隶贡生,也迟迟没有北上的动静,仿佛天下读书人都默契地忘了这场关乎仕途的大典。

国子监虽已裁撤,但阁老、大学士们仍在朝堂坐镇;

礼部虽并入鸿胪寺,科考的流程规章并未废止,按说绝不该如此冷清。

这种集体缺席比任何异动都让人费解:

是地方阻断了消息?

可漕粮税银都在正常运送;

是学子们不愿来?

可科举仍是入仕正途。

朝堂大员们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去找皇帝——

毕竟陛下早已将南方相关事务下放,此刻去请示,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无能,连场考试都组织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