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莫卧儿人途经此地,被沉睡的活僵察觉血气,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不幸者当场被咬碎头颅,幸运者虽未立刻死亡,醒来后却已被毒素侵蚀,沦为新的活僵,依本能继续向外扩散。
它们遇到吐蕃部落,引发狩猎般的冲突;
传到和硕特汗国时,因当地缺乏有效应对之法,防御迅速崩溃,最终沦为活僵滋生的温床;
尸群数量由此大增,此时吐蕃应该已经没有自由的空气。”
朱有建的手指在舆图上沿着活僵扩散的路线划过:
“这条由西向东,再转向南的传播链,印证了神谕中‘毒源不灭,祸乱不止’的警示。
我们现在面对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源头仍藏在象雄古地的风沙之下。
四个月前,它们已经蔓延进云南行省,现在会在哪里,就不好说了。”
台下众人听得心头一沉,看向舆图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畏与警惕。
原本只当活僵是局部灾祸,此刻才明白这场危机的根源竟如此深远,而他们面对的,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古老诅咒。
礼堂内的空气愈发凝重,却也悄然凝聚起一股决心——
无论毒源藏在何处,他们都必须找到它、终结它。
朱有建的手指在舆图上缓缓滑动,沿着活僵可能蔓延的方向划出几条清晰的路线:
“当活僵数量庞大到一定程度,群体便可能出现分裂,向南、向北、向东扩散都极有可能。
云南如今出现的活僵,或许只是其中一支偏师。
那么其他方向的扩散,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指向舆图西南:
“向南的一支,会经拉达克翻过兴都库什山谷,进入梆葛剌或莫卧儿的北部或东北部。
那些地方常年温暖潮湿,生物种类繁多,活僵能轻易找到‘猎物’,很可能在短期内形成难以想象的规模,届时再想遏制恐怕已回天乏术。”
指尖转向西北,语气愈发沉重:
“向北的一支,应会先进入西海(青海)地区,再沿河西走廊向西域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