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连赢麻身边的随从都忍不住咧了咧嘴,又被赢麻狠狠瞪了一眼,慌忙低下头去。
赢麻此刻是又气又窘,方才被宇文拓撞见自己撒野已是失了颜面,这会儿听着街坊们的哄笑,只觉得脸上烧得慌,却又不敢发作,那位白衣仙人可还在边上呢。
大门口,宇文拓指尖的金线轻轻一挑,红绸绣球便在空中打了个旋,又稳稳的接住,看得。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
他淡淡地笑着开口说道,目光扫过摩拳擦掌的众人,又道“开始吧。”
听到宇文拓吩咐,高要紧张地手心都沁出了汗,毕竟这可是仙人传下的第一家酒楼,也是他高要的第一家酒楼,如此人生重要的时刻,简直堪比娶媳妇的日子,
当即兴奋地梗着脖子喊得震天响
“剪彩——!”
亮和另一个壮实的伙计抬着一张小桌子,从后厨快跑出来,桌上摆着个黑漆托盘,里面还放着把锃亮的青铜剪子,剪刃上还缠着圈红绸。
宇文拓几步跨过去,抓起剪子高高举起,阳光照在剪子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剪——财源滚!”
随着高要高喊出声。
宇文拓微微一笑,剪下了第一缕红绸,红绸落地的瞬间,戏班的板胡突然“咿呀”一声起了调,络腮胡班主扯开嗓子唱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那唱腔粗粝如砂纸,却带着股老秦人的悍劲,听得众人浑身一震。
有懂行的老秦人世故地跟着哼起来,连赢麻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这秦风可是先祖传下来的调子,再跋扈也不敢在这时候失了态。
“二剪——客满堂!”
宇文拓又剪下一缕,后厨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张奕举着口铁锅跑出来,锅里炖着的羊骨还在咕嘟冒泡,香气瞬间弥漫了半条街。
“开锅咯——!”
他把铁锅往戏台边的架子上一墩,揭盖的刹那,白花花的热气裹着肉香直冲云霄,引得人群里发出一片“啧啧”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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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啥?闻着这么还香!比匈奴那边的羊肉汤还要香得多啊!”
此时,有个穿锦缎,经常在匈奴和秦国两头跑着经商的富商鼻头一动,当即就忍不住往前拼命挤着,被身边的随从死死拉住还不甘心地朝外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