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菲的脸突然红了:"那是玩笑话...其实我调的'玫瑰醉',亦晨哥哥说像马厩味..."
"明明像酿酒坊漏了蜜!"亦晨接过账本,指尖蹭到蜜浆,"不过用来粘账本倒不错,省了浆糊。"
周雪看着两人斗嘴,忽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博州铁匠铺里,胖墩和学徒们互相打趣。她从锦盒里取出一只琉璃瓶,塞进杨菲菲手里:"下次教我调香,我教你打铁。"
"真的?"杨菲菲眼睛一亮,金步摇上的玉蝶随她的动作振翅欲飞,"那我要打一支能藏香料的发簪!亦晨哥哥说,战场上的暗器就该带香味!"
亦晨扶额叹气,周雪却笑了:"好,就用这蜜浆当淬火剂,打出来的簪子保准又香又硬。"
微风拂过,老槐树的花瓣落在琉璃瓶上,与蜜浆相映成趣。周雪看着眼前的少女,忽然想起贤妃说过的"长安贵女多如繁星",却觉得眼前这颗星星,比铁匠铺里的淬火火星还要明亮几分。
而杨菲菲握着琉璃瓶,心里正盘算着:明天要带多少香料来换打铁课?亦晨哥哥说过,学好打铁就能保护自己,说不定...还能保护他呢。
亦晨靠在廊柱上翻看《商盟密档》,指尖划过"河西马场"的朱砂批注。杨菲菲坐在石凳上,小心翼翼地打磨着新打的铁簪——簪头歪歪扭扭刻着玫瑰,簪尾还挂着未敲掉的铁屑。
"亦晨哥哥你看!"她举起铁簪,金步摇随动作晃出细碎光芒,"周姨说这叫'初试锋芒',下次就能打带机关的了!"
亦晨还未开口,便听见院外传来马蹄声。李璇玑骑着枣红马驰进月洞门,马鞍上挂着的牛皮袋里滚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安西军器"字样。
"哟,这不是'玫瑰甜心'姑娘吗?"李璇玑翻身下马,靴跟碾碎一片槐花,"怎么,铁簪没扎着手?"
杨菲菲的脸瞬间红了:"要你管!总比某人把香水调成火药味强!"她故意将铁簪插进鬓边,铁屑落在襦裙上,"周姨说了,我的簪子能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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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狼?"李璇玑挑眉抽出腰间短剑,剑尖挑起铁簪轻轻一旋,"就这弯弯曲曲的刃口?怕是狼没防住,先扎破自己手。"
"你!"杨菲菲气得直跺脚,金步摇上的玉珠掉了一颗,滚到亦晨脚边,"亦晨哥哥你评评理!"
亦晨无奈地捡起玉珠,刚要开口,李璇玑已经抢过话头:"评什么理?上次你把'醉仙居'的酒换成我的'铁血丹心'香水,害得亦晨哥哥被秦王府的人笑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