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目睹这一幕,心中犹如被一柄重锤猛击,五脏六腑都仿佛在这一瞬间移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几乎是不假思索,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忙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紧紧护住酒坛,仿佛那酒坛是他生命中最为珍贵、犹如心脏般绝不能失去的东西。就在他紧紧抱住酒坛的那一瞬间,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扫向坛底,竟发现坛底阴刻着“1987”这几个阿拉伯数字。这几个数字在这充满古朴与陈旧气息,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的古老场景之中,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突兀得就像一群身着古装、举止优雅的人中突然闯入了一位穿着现代服饰、行为举止怪异的异类。然而,这几个数字却又仿佛是一把隐藏在黑暗深处、神秘莫测的钥匙,蕴含着某种至关重要、足以改变一切既定轨迹的信息。它恰似黑暗无边的夜空中那一道微弱却又充满希望的曙光,虽然带来了一丝能够照亮前方的亮光,却又让人在这亮光中陷入了更深层次、无法自拔的困惑。
当夜,原本就弥漫着神秘气息,仿佛被一层若有若无的薄纱轻轻笼罩的陆宅上空,像是被一只无形且拥有巨大力量的巨手肆意搅动,突然之间乌云密布。那墨色的云层犹如一头头巨大且狰狞恐怖的怪兽,在天空中肆意翻滚涌动着,它们张牙舞爪,仿佛在酝酿着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可怕灾难。时不时地,会有一道道犹如蛟龙般的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划破夜空,那闪电的光芒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巨剑,瞬间将黑暗如破旧布般撕裂点亮,使得整个陆宅在那短暂得如同眨眼间的瞬间亮如白昼。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炸响,这雷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愤怒怒吼,蕴含着无尽的破坏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得粉碎。那声音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让人的耳膜生疼,心脏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这巨响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从胸腔中蹦出。
就在这电闪雷鸣交织的恐怖场景之中,那座突兀矗立在陆宅后院,与周围古朴环境格格不入的蒸馏塔,仿佛被命运无情地选中一般,被一道雷火精准无误地击中。刹那间,只见火光冲天而起,犹如一条凶猛无比的火龙腾空而起,带着炽热的温度和毁灭一切的气势。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宛如鞭炮齐鸣般的声响,蒸馏塔瞬间就被熊熊大火无情地吞噬,整个塔身迅速被火焰紧紧包裹,仿佛置身于一座燃烧的炼狱之中,发出痛苦的“嘶嘶”声,在火焰中逐渐扭曲变形。
当那场来势汹汹、肆虐无忌的大火终于渐渐偃旗息鼓,清晨那宛如轻纱般柔和的阳光,却又带着丝丝缕缕的清冷之意,宛如一位温婉却又略带忧伤的女子,迈着轻盈而舒缓的步伐,缓缓地洒落在那片已然面目全非、焦黑一片的废墟之上。这片废墟,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默默诉说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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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此刻怀着如坠铅块般无比沉重的心情,恰似一位在无尽黑暗中孤独前行、苦苦寻觅希望曙光的行者,脚步迟缓而沉重地来到那堆焦黑得仿若木炭一般的铜片跟前。他蹲下身子,开始在这堆残骸中仔细翻找着,那神情专注而执着,仿佛这片废墟中隐藏着打开命运之门的关键钥匙。
每翻动一片铜片,他的动作都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蕊,小心翼翼得好似生怕惊扰到这片废墟中正在沉睡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每一片铜片,在他手中都仿佛承载着一段难以言说的过往,他不敢有丝毫的鲁莽与大意。
就在他近乎绝望地一寸一寸搜寻时,突然,他那敏锐得如同猎鹰般的目光,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异样。在一片焦黑的铜片狭窄缝隙之间,静静地嵌着几个未被高温熔化殆尽的怀表齿轮。那几个齿轮,在这片被大火肆虐得漆黑如墨的世界里,宛如几个不速之客,显得格外突兀,又好似带着某种神秘的使命,在这片荒芜中倔强地留存着。
陆沉的眼神瞬间凝固在那几个齿轮上,他的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他怀着一种近乎顶礼膜拜般的虔诚心情,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齿轮从缝隙中取出,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他缓缓地将齿轮置于眼前,目光紧紧锁住,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
这一观察,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攥紧了他的心脏。原来,这齿轮上面的刻痕,竟与父亲遗留下来的那件遗物上的刻痕,如同出自同一双巧手,完全契合。这一发现,恰似一颗巨石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投入到原本平静无波、宛如镜面的湖面之中,瞬间在陆沉的内心深处泛起了层层汹涌澎湃、连绵不绝的波澜,让他的心久久无法恢复平静,思绪也如脱缰的野马般在记忆与疑惑的旷野中肆意奔腾。
就在陆沉满心被眼前这一连串令人匪夷所思的离奇状况搅得纠结万分,犹如置身于一团错综复杂的迷雾之中,苦苦探寻却又毫无头绪之时,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跌跌撞撞、慌不择路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那人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那声音里透着不加掩饰的惊慌失措,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穷追不舍。
随着这人影在慌乱中渐渐靠近,陆沉才终于看清,正是负责夜间打更的更夫。此刻的更夫,面色惨白得犹如刚刚被寒霜打过的白纸,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在他那满是惊恐的脸上划出一道道凌乱的痕迹。他的呼吸急促得好似刚跑完一场漫长而艰难的马拉松,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因缺氧而窒息。只见他神色慌张到了极点,脚步踉跄地跑到陆沉面前,上气不接下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三少爷,大事不好啦!昨夜……昨夜我巡查到塔顶附近时,突然瞧见有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在那儿,那模样就像心怀不轨的盗贼。他们在塔顶放置了一个青铜匣子,那匣子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浑身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来自遥远的古代。可上面的纹路,竟酷似苏砚清小姐平日里佩戴的鎏金锁片啊!”
陆沉听闻这一番话,心中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弹,“轰”的一声,整个人都被震得头晕目眩。他愈发觉得此事诡异到了极点,简直超乎了他的认知范畴。这一连串离奇的事件,就如同无数根杂乱无章的乱麻,彼此相互交织、死死纠缠在一起,紧紧地缠绕着他的思绪,让他一时间根本理不出半点头绪,大脑就像陷入了一团浓浓的迷雾之中,茫然无措,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