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把煎饼塞回口袋，却发现生菜叶组成了卦辞。当我要开口时，周巽林的声音突然从地底传来："师...师父！我在祭坛下面！"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通风井。赵乾一手里的鸡腿突然长出菌丝，王离火的改装腰带迸出电火花，而我的煎饼果子正在袋子里生根发芽。

闻冲突然扯断婚戒红绳。当那枚祖传翡翠坠入通风井时，整座博物馆的玻璃幕墙突然映出1908年的外滩景象。我看见年轻时的闻冲抱着七个襁褓站在怡和洋行门口，每个婴儿脖颈后都有北斗胎记。

"不是镇海童子。"李雪的声音裹着古琴泛音传来，"是我们。"

郑坎山突然怒吼着撕掉镇煞符。这个健身狂人浑身血管暴起，纹身竟变成游动的蛊虫。当他抡起消防栓砸向地面时，我听见三十八层地宫同时响起青铜编钟。

"坎山！"闻冲甩出五帝钱链缠住他手腕，"用离火烧你膻中穴！"

王离火哆嗦着点燃Zippo打火机，火焰接触肌肉的瞬间，郑坎山胸口钻出条带血芯片的蜈蚣。我捡起蜈蚣尸体，发现甲壳上刻着张氏集团Logo。

"最新款健身补剂..."卫坤宁用镊子夹起蜈蚣，"上周坎山代言的。"

地底突然喷出汞蒸气。陈艮川的符咒在空中组成防护罩，这个哑巴画师突然掏出素描本，飞快画出我们八人躺在青铜鼎里的模样。赵乾一凑过来看时，全家桶里的可乐突然变成黑狗血。

"师父！"孙兑秋的尖叫刺破量子通讯，"周师兄的生命体征...在青铜分子里流动！"

闻冲的罗盘突然插入地面裂缝。当磁针疯狂旋转时，我们看见地宫祭坛的全息投影——周巽林正被青铜锁链缠在鼎耳，鼎内沸腾的水银映出我们扭曲的脸。

"不是锁链。"李雪的古琴弦穿透地脉，"是他自己选的命数。"

王离火突然把改装腰带砸向通风井。当爆炸气浪掀翻停车场护栏时，我闻到了熟悉的雪茄味——二十年前师父为我改命那天，书房里飘的就是这种哈瓦那烟雾。

"张天禄！"闻冲的婚戒在裂缝中发出龙吟，"用我徒弟炼七星灯，不怕折寿么？"

青铜鼎突然升起于停车场。鼎耳上的周巽林浑身爬满甲骨文，当他睁开眼睛时，瞳孔里旋转着七个星宿。我握紧发烫的煎饼袋子，发现生菜叶组成了新的卦象：［兑为泽 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