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在山谷里荡出三重回音。
郑坎山扬起的硫磺粉在空中凝成黄雾,赤链幼蛇撞上粉末的刹那竟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赵乾一的三清铃突然脱手飞出,胖道士跳脚去够,道袍下摆却被蛇蜕人形扯住。
"临兵斗者..."赵乾一改掐剑诀,肥嘟嘟的手指在月光下泛着油光,"老四快撒黑狗血!"
"你才老四!"郑坎山肌肉虬结的手臂抡起铁桶,黑狗血泼在蛇蜕上腾起青烟。西装革履的陈震东连滚带爬躲到闻冲身后,腕表上的梅花筹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
李雪素手按弦,焦尾琴尾端的焦痕里渗出朱砂:"震东集团竞标的西郊地块,是不是把河道改成了'青龙断须'的格局?"琴声里,无人机残骸中突然传出卫坤宁的咳嗽声。
"师、师父..."孙兑秋的定向干扰器突然亮起绿灯,"坤宁师姐的GPS定位在...在陈家祠堂!"
闻冲的罗盘指针疯狂打转,家传法器的天池竟裂开细纹。他反手将罗盘拍进坟土,青砖裂缝里突然涌出暗红液体:"坎山乾一布离火阵,妙言起卦测生门!"
吴妙言嚼着口香糖抛起五枚铜钱,手机屏幕映出她翻飞的白眼:"死门在东南,活人走西北——前提是陈总肯说实话。"她突然抬脚踩住陈震东的鳄鱼皮鞋,"您祖父六十年前用青铜匣借命,现在该还债了吧?"
蛇蜕人形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腹腔裂口钻出密密麻麻的蛇卵。王离火的六翼无人机俯冲投掷糯米,棒棒糖在他嘴里咔嚓咬碎:"老头子的裹尸布成精了!孙兑秋你电磁炮呢?"
"那、那是民用级干扰器..."社恐青年抱着仪器缩到墓碑后,突然瞪大眼睛,"师娘!蛇卵在吸地脉!"
李雪无名指上的婚戒寒光乍现。她拨动琴弦的瞬间,九枚梅花筹破空钉入蛇卵,每根木筹都精准刺入蛇卵七寸。陈艮川的朱砂笔突然在宣纸上狂草出"癸亥借寿"四字,哑巴画师颤抖着指向陈震东的金丝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