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和沐雪瑶交换了一个眼神。西北方正是北境要塞所在的方向。

"豆子，去告诉你爷爷，就说叶大哥想买些地方志看看。"叶青拍拍男孩的肩膀，等他跑开后，压低声音对沐雪瑶道，"我刚才在账本里发现了北境要塞的构造图。"

沐雪瑶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有人要..."

"嘘——"叶青打断她，"先别下定论。我们去看看老板的地方志。"

万卷斋的老板姓陈，是个精瘦的老头，眼睛却亮得出奇。听说叶青要卖地方志，他笑眯眯地引着二人来到铺子最里侧的书架前。

"这些都是老朽多年收集的地方志，《北境风物》《南山经略》...应有尽有。"陈老板抚摸着书脊，如数家珍。

叶青的目光却被书架底层一本灰扑扑的书吸引住了。那书封面上《山河志》三个字已经褪色，书角有明显的虫蛀痕迹。

"这本..."叶青蹲下身抽出书来，随手翻了几页，眉头渐渐皱起，"怎么缺了这么多页？"

陈老板凑过来看了看："哦，这本啊。前些年收来的残本，一直没卖出去。公子若感兴趣，十个铜板拿走便是。"

叶青正要答应，沐雪瑶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她接过书，对着阳光仔细查看缺页处，"这撕痕很新，不像是存放多年的样子。"

叶青心头一动，装作不经意地问："陈老板，这书是什么时候收来的？"

"这个..."陈老板捋着胡须想了想，"约莫半月前吧，一个游方书生拿来换钱的。当时书还是完整的，缺页可能是后来虫蛀的。"

叶青付了钱，将《山河志》小心包好。离开万卷斋后，两人找了家僻静的茶馆坐下细看。

"你看这里。"沐雪瑶指着书脊处的胶痕，"有人故意撕走了中间十几页，又做了旧。"

叶青将书平摊在桌上，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另一本在万卷斋买的《北境游记》。两本书并排放置，他眼睛一亮："你看，《山河志》缺的是第37到52页，而《北境游记》正好多出十几页插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