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与枯荣，两个曾经搅动赤炼魔宗风云的大人物，此刻如两条死狗般瘫在废墟中。

陈玄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们，那眼神，像是在看两件即将回收的废品。

“两位长老，斗了一辈子，最后却便宜了我这个无名小卒，滋味如何？”

陈玄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平静得令人发指。

血手长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眼中血丝遍布，死死盯着陈玄，或者说，盯着他身上“孙淼”的皮囊，充满了不甘与惊怒：“你……你究竟是谁？为何……为何要如此算计我赤炼魔宗？”

枯荣长老也是气息奄奄，嘴角溢血，他试图抬手，却无力垂下，声音沙哑：“老夫……老夫不明白……你……你只是区区一个……金丹……”

“金丹？”

陈玄轻笑一声，周身气息微微一放，那属于元婴初期的威压虽不磅礴，却精纯凝练，带着一股太极混元的独特韵味，压得两人几乎窒息。

“你们以为，一个真的金丹，能把你们两位元婴后期耍得团团转，还能在厉屠手下‘侥幸’活命？”

他好整以暇地继续道：“至于我是谁，你们死后去问阎王吧。”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所有的行动，包括如何针对对方，何时动手，甚至……如何惨烈地两败俱伤，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你……你！”

血手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逆血喷出，生机越发黯淡。

“我什么？”

陈玄脸上露出一抹讥诮，“是我太聪明，还是你们太蠢？”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上古洞府，为了那点可怜的权力，就斗得你死我活，真是……可悲。”

“莫要废话！”

枯荣长老突然厉声道，“小子，你既然有此手段，必有所图！”

“放过老夫，老夫……老夫可以将毕生珍藏都给你！助你修行！”

血手长老也反应过来，急忙道：“对！孙淼……不，前辈！前辈饶命！”

“我血手的积累，远超枯荣这老鬼！”

“只要前辈放我一条生路，赤炼魔宗……不，这东玄域的资源，任前辈取用！”

陈玄摸了摸下巴，这习惯性的动作让两个老魔头看得心惊肉跳。

“听起来，倒真是诱人。”

他缓缓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只可惜，我对死人的承诺，向来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