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的破妄剑“当啷”落地，他这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云逸瘫坐在地，怀里还抱着半叠雷符，指尖的血珠滴在符纸上，晕开暗红的花。

风凌的天剑插在地上，他靠着剑喘气，胸口的衣襟被血浸透——方才为了撑那十息，他强行燃烧了精血。

小主，

灵萱蹲下身，捡起破妄剑，用衣袖轻轻擦去剑刃上的黑血。

“石羽。”她抬头，眼瞳里映着洞顶未完全消散的金光，“我们需要制定计划。光明之心的线索……”

石羽弯腰将她扶起，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时，喉间的腥甜又涌了上来。

他望着洞穴深处——那里现在只有黑暗，却像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但他知道，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只要灵萱在身侧，云逸和风凌还站着，他们就一定能走过去。

“先离开这里。”他捡起剑，将灵萱的手揣进自己怀里取暖，“回联盟总部，把所有关于幽冥渊的资料都调出来。”他的目光扫过两个少年，云逸已经挣扎着站起，风凌正在用布条包扎伤口，两人的眼神都亮得惊人——那是他熟悉的，属于战士的光。

洞穴外的风灌进来，卷着几星萤火。

灵萱从袖中摸出块羊皮地图，边角有些磨损，是她这些年抄录的古籍残页拼凑的。

“幽冥渊的大致位置……”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却清晰地落进每个人耳里，“或许在苍梧山脉以北，极寒之地。”

石羽望着地图上用朱砂标红的问号，那是灵萱标注的未知区域。

他握紧破妄剑，剑身上的金纹开始流转，像在回应他的决心。

黑暗中，某个未知的地方，幽冥尊者的虚影重新凝聚。

他望着掌心漂浮的幽蓝火焰——那是方才从石羽体内偷来的一缕生机。

“有意思。”他的嘴角咧开，“那就让你们多活几日，等拿到光明之心……”火焰突然暴涨，将他的身影吞没在更浓的黑暗里。

洞穴口的萤火忽明忽暗，像极了即将点燃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