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林川在主厢房的床榻上猛然睁开眼睛，全身像是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般疼痛。

他艰难地抬起手臂，发现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红金相间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醒了？"

小胖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罕见的关切。

林川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勉强撑起身子，抓起床头的水壶猛灌了几口，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我昏迷了多久？"他沙哑地问道。

"一夜而已。"

小胖答道，"比预计的要快。看来你的体质确实在变强。"

林川低头看着自己布满纹路的手臂，感受着体内流淌的全新力量。

十六天——整整十六天非人的折磨，终于将红金龙的血液全部炼化入体。

那种痛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窗外，天色渐亮。

林川拖着酸痛的身体下床，走到铜镜前。

镜中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了——原本普通的面容多了几分凌厉，瞳孔深处隐约有红金光芒流转，连身高似乎都拔高了几分。

"别臭美了，"

小胖打断了他的自我欣赏，"今天开始炼化五翎孔雀血液，过程会比红金龙更痛苦。"

林川的手顿在半空："更痛苦？"

"五翎孔雀的凤凰血脉自带涅槃之火，炼化时会有灼魂之痛。"

小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不过以你现在的体质，应该死不了。"

林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骂人的冲动。他知道反抗没用，小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接下来的十天，林川过着机械般规律的生活：上午修炼巩固修为，下午炼化五翎孔雀心头精血，每三天用"人丹术"炼化一次普通血液。

痛苦成了家常便饭，他甚至开始习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第二十六天傍晚，当最后一滴五翎孔雀血液融入体内时，林川瘫倒在炼丹房的地上，全身被汗水浸透。

五彩的纹路与红金纹路交织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幅诡异而美丽的图案。

"终于.…..结束了.….."

林川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想得美。"

小胖的身影浮现在他面前，"现在才是最关键的一步——融合两种血脉。"

林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但多年的相处让他明白，小胖从不在大事上开玩笑。

他强撑着坐起身，咬牙道："怎么做？"

"运转《天羽化龙诀》，引导两种血液在心脏处交汇。"

小胖难得严肃，"这一步不能借助外力，必须靠你自己。"

林川闭上眼睛，开始按照心法运转体内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