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霄跪坐在晶化的沙丘上,指尖蘸着紫晶心脏渗出的血珠,在沙面绘出三百个同心圆阵。每个圆环边缘都嵌着傀儡化者的眼球——那些被玄冰髓溶液浸泡过的瞳孔,此刻正如镜面般倒映着毒雾弥漫的天空。
"以瞳为鉴,溯源追本......"
他咬破舌尖,将血雾喷向法阵中央。傀儡眼球突然集体震颤,瞳孔深处浮出星尘凝聚的丝线,在虚空中编织成巨大的复眼结构。当第七滴心血落入阵眼时,所有丝线突然绷直如弦,将墨九霄的烛龙瞳与三百个瞳孔串联成网。
"呃啊——"
剧痛如烧红的铁钉刺入视神经。墨九霄的视野被强行分裂成三百个画面:某个傀儡化者生前最后的记忆里,苏无音的白衣正在沙暴中翻卷;另一个瞳孔中倒映着青铜管道内增殖的菌丝网络;第三枚眼球记录下解毒蜂残骸拼成的星图......
当第二百七十九个画面闪过时,墨九霄的机械右臂突然痉挛。所有瞳孔中的影像在此刻统一——三百个视角同时聚焦在沙漠地底的巨型腔室内,苏无音的机械左臂正在调试蜂巢状母巢的核心装置!
"不可能......"
他的呢喃被法阵的轰鸣声吞没。画面中的苏无音突然转头,菌丝覆盖的右眼穿透十年光阴直视过来。她的唇语在三百个瞳孔中同步显现:"你终于找到这里了......"
某个傀儡化者的眼球突然爆裂。墨九霄的烛龙瞳渗出玄冰髓溶液,强行稳定住剩余画面。当苏无音的机械左臂插入母巢控制台时,某个克隆培养舱的玻璃反光处——赫然映出墨九霄年轻十岁的面容!
"这是......"
法阵突然失控。所有瞳孔中的画面开始倒流,墨九霄看见自己的克隆体从培养液爬出,胸口嵌着未成熟的紫晶簇。克隆体的机械右臂正在刻写星图,每道纹路都与沙海深处的等高线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