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姬清雪神色猛地一滞，若是别人说这些她必定不会相信。

但此话从帝无道口中说出，她完全有理由相信。

姬清雪闻言，美眸微凝，沉思好一会。

才鼓起勇气，看向帝无道：“若少尊愿意，清雪可以奉献自己。”

此话一出，帝无道心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刹那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姬清歌初次相见的那一夜。

这姐妹俩，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奉献自己？他可没什么兴趣。

摇了摇头：“打开神识，我需要看到你的诚意。”

闻言，姬清雪便明白帝无道要做什么，但她并未拒绝。

来此之前，她早已做好了诸多准备，以帝无道的心性，断不可能轻易相信她。

她没有犹豫，也没有抗拒，神色平静地任由帝无道的神魂探查自己。

片刻后，帝无道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

幽暗的地牢内。

腐臭气息弥漫，幽暗中，火把摇曳，映出斑驳可怖的墙面。

自那日帝无道击败段瑛后，萧景风便被帝无道囚困于此。

此刻的他，衣衫褴褛，凌乱不堪，往昔意气风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落魄颓唐之相。

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躯时不时不受控制地颤抖，那是神海被帝无道强行探查后，留下的难以磨灭的后遗症。

在他眼眸中，恨意、愤怒、恐惧三种情绪相互交织、不断交替。

他怎么也想不到，帝无道竟行事如此狠辣，连一句多余的询问都没有，便悍然对他的神魂记忆下手。

这等行径，对一个修士而言，无疑是致命性的迫害。

“嗒……嗒……”轻微的脚步声，从地牢的入口处悠悠传来。

萧景风抬眸望去，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心底深处的惧怕，身体颤抖得愈发剧烈。

“帝无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萧景风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顿地吼出。

“看你这模样，只怕是把我生吞活剥了，都难解你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