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忽然轻笑,修鞋刀指向全息修鞋箱,"当年驱赶我的王大爷,
" 刀刃映出突然站起的老人,"正带着青山村的孩子们,
" 停在台下三十七位村民的身影,"用槐花蜜腌制的护雨牌鞋垫,
" 声音带着桥洞下的湿润,"铺满了南极科考站的冰面。"
记者胸前的领带夹骤然发出尖锐蜂鸣,陈阳注视着对方瞬间失去血色的面容,
手中修鞋刀灵巧地划出一道银亮弧线。
"你或许不知道," 刀刃精准穿透全息修鞋箱,显形出泛黄账本的瞬间,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我父亲生前的账簿里,完整记录着三十七位村民的债务。
" 刀锋缓缓划过 "周德发 欠 3.5 元" 的陈旧字迹,"每笔款项后都标注着 ' 待收 ' 二字。
" 停顿片刻,他的语气转为深切缅怀,"直至遭遇车祸离世,
他始终未曾主动向任何债务人催讨过一分一毫。"
宴会厅的侧门突然推开,三十七位护雨小学的孩子举着蝴蝶灯涌进来,
每个灯上都系着红绳 —— 那是村民们连夜赶制的。
陈阳的修鞋刀突然发热,刀柄与孩子们的灯海产生共振,显形出父母在天之灵的微笑。
"那位记者先生," 他忽然指向孩子手中的灯,"你看这些红绳,
" 修鞋刀划过空气,"是当年驱赶我的李婶," 停在抹泪的中年妇女,
"用织了一半的抹布改的," 声音带着破茧的喜悦,
"现在," 修鞋刀划过自己的后颈,"它们照亮的,
" 视线扫过全场,"是三十七万双曾经受伤的脚," 修鞋刀突然轻颤,
"重新走出的,笔直的路。"
台下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陈阳看见那位记者的齿轮领带夹正在崩裂,永动会的标志碎成齑粉。
他摸了摸林诗雨递来的槐花蜜,包装纸上印着当年桥洞的坐标,
忽然轻笑:"慈善不是齿轮的碾压," 修鞋刀划过蜜渍,"而是针脚的缝合,
" 停在她发亮的眼睛,"就像我母亲补鞋时说的," 声音突然温柔,
"裂痕里长出的花," 修鞋刀指向穹顶的蝴蝶灯,"比任何温室里的都要芬芳。"
林诗雨的轮椅滑到他身边,红绳手链缠上他的手腕:"阳," 她的蝴蝶发卡映着全息修鞋箱,
"七叔公说," 红绳扫过他后颈的胎记,"地脉密钥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