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二十年前," 他摸着报告上的永动会徽记,这个标志曾在桥洞的老槐树上出现过,
那时他以为只是顽童的涂鸦,"他们就开始用齿轮污染地脉。"
陈小雨的键盘声突然停止,她盯着电脑屏幕,声音带着颤抖:"哥,快递单的 IP 地址追踪到了......"
她转过屏幕,上面闪烁着江州第一人民医院的图标,"是赵天雄的病房。"
修鞋刀在实验台上刻下医院的轮廓,陈阳望着后颈在玻璃上的倒影,
蝴蝶胎记与齿轮标记在光谱仪蓝光中交叠。
他想起赵天雄在商业酒会上的虚伪笑容,
想起他曾送给妹妹的那盒有毒的巧克力 —— 原来所有的示好,
都是为了掩盖二十年前的罪恶。
"小雨," 陈阳忽然轻笑,刀刃在实验日志上刻下双生蝶,
这是父母结婚时刻在老槐树上的图案,"记得爸妈教我们编的第一个红绳结吗?
" 他望向妹妹腕间的平安结,绳结的纹路与地脉数据库的波形图惊人相似,
"现在该轮到我们,用红绳,把这些齿轮串起来,晒在老槐树的年轮下。"
陈小雨的泪水突然落下,却笑着点头:"好,就用妈妈的蝴蝶发卡当针,你的修鞋刀当线。
" 她的玉坠亮起银光,映出哥哥刻在墙上的 "真相浮现" 四个大字,
"这次,我们不会再让齿轮偷走任何东西。"
修鞋刀在掌心轻轻转动,陈阳望着实验室外的星空,想起父亲在矿洞说过的话:"修鞋刀的刀刃,是为了让真相露出锋芒。
" 此刻,
刀刃上的血痕与照片上的齿轮印重叠,他终于明白,当年的车祸不是终点,
而是地脉守护者与齿轮永动会的第一场交锋 —— 而这场交锋,他等了二十年。
而在江州第一人民医院的 VIP 病房,赵天雄盯着监控里陈氏科技的方向,腕间的齿轮手链发出刺耳的蜂鸣。
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照片,上面是陈阳父母倒在槐树旁的场景,树心处隐约可见半枚地脉密钥的轮廓。
"陈阳," 他的声音混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就像当年矿机启动时的轰鸣,
"当年没抢走的密钥,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桥洞的夜风穿过老槐树,陈阳刻在树干上的 "真相" 二字在月光下明明灭灭。
修鞋刀的刀刃还带着实验室的蓝光,他望着妹妹熟睡的侧脸,后颈的胎记与玉坠的银光交相辉映。
那些在桥洞度过的苦日子,那些被齿轮碾碎的童年,此刻都成了刀刃上的纹路。
他知道,明天要面对的,是更锋利的齿轮,更黑暗的阴谋,
但只要有妹妹的玉坠、爱人的发卡,还有刻在灵魂深处的修鞋刀印记,
真相,终将像老槐树的年轮,在时光的碾压下,清晰如昨。
办公室的台灯在凌晨三点突然熄灭,陈阳摸出父亲的修鞋刀残片,与手中的刀刃拼接。
月光下,两把刀合二为一,刀身上浮现出一行小字:"地脉之钥,存于人心。
" 他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雪,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每片雪花都是老槐树的眼泪 —— 而现在,
这些眼泪,终将汇成让齿轮颤抖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