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的伤好了？"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铁丝，螺丝刀头精准挑开手机后盖，

"青山村的槐树洞，可比江州的拘留所凉快多了。"

当看见主板上的加密芯片时，他突然想起保险库里的股权分配表，

赵天雄的股份转让书还夹在母亲的日记里。

小雨的笑声突然从二楼传来，

她正把蝴蝶纳米膜贴在老周的货车挡风玻璃上："叔叔，这样蝴蝶就能帮你看路啦！"

红绳在玻璃上投出展翅的影，恰好覆盖住远处赵天雄秘书的轿车 —— 对方正举着望远镜，

观察新摊位的客流。

深夜的桥洞飘着细雾，陈阳数着当天的营收，

发现其中三百元来自小美母亲的订单 —— 那位穿旗袍的太太，

在女儿书包里发现了画着蝴蝶的算术本。

小雨趴在新到货的智能机上，用红绳把玉坠系在摄像头旁："哥，蝴蝶在手机里安新家了，

这次是带电梯的高楼。"

老周的 BP 机在此时震动，传来周德发的口信："用保险库的境外账户密码换你妹妹的入学资格。

" 陈阳摸着刀柄上的 "韧" 字刻痕，突然想起父亲在天之灵，

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永远别和魔鬼做交易，蝴蝶的翅膀，从来不需要齿轮的施舍。"

"小雨，明天把蝴蝶纳米膜送给全班同学吧。"

他突然开口，

看着妹妹腕间的红绳在 LED 灯下泛着微光，

"就说每个蝴蝶都是保镖，会守着他们的算术本。"

小雨的眼睛亮得像手机屏幕，她举起从槐树洞带回的蝴蝶发簪："还要告诉小美，蝴蝶的触角能接住眼泪，变成星星的露水。"

她说话时，玉坠突然发烫，红绳在空气中划出周德发境外账户的坐标 —— 那是母亲日记里用蝴蝶鳞纹加密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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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电子市场响起玻璃碎裂声，陈阳握着改良的电击螺丝刀冲出门，

看见黄毛正用钢管砸向 "雨阳通讯" 的智能柜台。

他的螺丝刀头在对方手腕麻筋轻点，

听见钢管落地的声响混着小雨的惊呼："哥，蝴蝶膜在保护柜台呢！"

纳米材料在钢管撞击处泛起涟漪，像只无形的手接住了攻击。

陈阳看着黄毛惊恐的眼神，突然想起槐树洞里的全息影像，周德发颤抖的手指正指向这个坐标。

他摸了摸新刻在螺丝刀柄上的 "韧" 字，

突然明白，所谓的交易，

不过是齿轮最后的挣扎，而他们的蝴蝶，早已在齿轮尖上，开出了带刺的花。

这一晚，

陈阳在日记本上写下："齿轮的尖是蝴蝶的舞台，越是锋利的地方，

越要种上带刺的花。

我们的纳米膜不是防御，是宣言 —— 寒门的蝴蝶，就算落在齿轮尖上，

翅膀也会划出自己的轨迹，让所有的阴谋，都成为翅膀的养料。"

旁边画着交叠的龙凤佩，红绳穿过齿轮的齿尖，将纳米蝴蝶膜、算术本、槐树洞的星光串联成翅膀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