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手下败将，这些本来就是它的战利品。小黑蛇毫无压力地吞掉灵石和丹药，只肉疼地留下一堆灵药，到时候用来哄主人开心用。

……

凝香院。

梁文凝哄好梦魇的孩子，轻手轻脚地走回主屋，往桌边一坐，轻呼了一口浊气。

一脸疲色，还是不忘记过问卿芜院的情况。

婢女倒上一杯茶给她，缓缓回话：“姨娘，六小姐拿回了嫁妆，大夫人似乎很配合。她们没有起争执，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没有争执吗？”梁文凝陷入沉思，微凝的眸光满是算计的精光。

“以前老爷不理会六小姐，她一个小废物空占着嫡女名头便罢了，反正迟早也是落到咱们房里的。也不知道老爷搭错了哪根筋，竟然开始重视六小姐了，这让咱们少爷小姐怎么办？”

这名婢女显然是梁文凝的心腹，说话也是比较没有顾忌的。

梁文凝睨了她一眼，“小雪，切不可妄言。”

小雪吐吐舌头，丝毫不惧。

梁文凝也不介意她的调皮，只是叹了一口气：“老爷并非无的放矢之人，他突然管起卿芜院的事情，那定然是那位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会是夫人要回来了吧？”小雪突然惊呼，又立马捂住嘴巴。

梁文凝瞪了她一眼，语色有些冷了：“不可能的。行了，大夫人那边，绝不会那么简单罢手的，你便安心等着看好戏就好，别的动作不要再有了，省得老爷觉察。”

小雪张了张嘴，还想问大夫人会做什么，不过比梁文凝打断了。

“宇儿生病，你照顾了一天也辛苦了，快去歇息吧。我这里不用你守夜。”

“是。”

小雪行礼退下。

梁文凝又坐了一会儿，烛火光芒映着她的眸光明明灭灭，晦暗不明。

她伸手拿起针线篮里的剪刀，咔嚓，剪断了黑色的灯芯。

黑暗寂静无边，瞬间吞没了微弱的光点。

恰如梁文凝所料，夜不会那般平静地过去。

是夜，弯月高悬，数道身影悄悄潜入卿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