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炼虚。

且，是炼虚的大圆满。

只差一步，就进入合体。

叶绾绾怔怔地看着裴玄，同样的容貌，可眼前男子的气质截然不同，他出现在场中之后，气氛已然变了。

可他谁也没看，只是扫过长老台上的众人，迅速地落在了叶绾绾的身上。

看到叶绾绾一身是血的跪坐在那里。

裴玄顿了一下。

他淡声道：“出息。”

他弹指而出，灵力涌入了她的体内，叫叶绾绾一身伤痛，全部清除，灵力分化间，也分了三小道给沈南舟他们。

裴玄淡声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打不过，就叫人吗？”

“师父……”

叶绾绾眼圈通红。

裴玄淡声道：“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你师父不敢打的人，便是杀了，那也不过是顺手之劳。”

裴玄看过寻隐，见寻隐安好，目光才落在了闫定身上。

“你就是闫定？”

“天赋，也不怎样。”

长老台上众人倒吸口气，却也听得裴玄说：“怎么也配跟我抢徒弟。”

“叶绾绾，是我的徒弟。”

“上次无上宗找过，但你闭关，我这个人讲点道理，就没闯你洞府，现在出来了，可怎么没看到我的战书，还先找上我的傻徒弟了。”

裴玄声音很轻，“这样，可是很不好的。”

嗖。

当裴玄的人影消失在了半空，出现在闫定面前时，他一拳打出，碎裂虚空。

把闫定给打了进去。

“进去，聊聊。”

“师尊！”叶倩跟季长怀等人失色。

“师父。”

叶绾绾喊，裴玄回头，看了一眼担心的小姑娘，“不用担心，他们可能不知道，若是炼虚期打不过，我还有一个境界。”

“渡劫，够不够。”

这话出，本来想要行动的灰衣老者，僵立不动。

众人难以置信。

“你……”

渡劫？

是他们认识的渡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