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凌柒柒拿起桌上的糕点啃了起来：“其实，您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奇异之事太多，有些事情的发展，身为人类太过渺小，无能为力，您何必追根问底？”

皇帝猛的握紧拳头，冷着脸道：“不管你是谁，都不要再插手朕与楚寻之事。”

凌柒柒没接话，只是换了桌上另一种糕点继续啃。

看着皇帝的冷脸，凌柒柒咽下嘴里的甜腻说：“陛下，想要长生不老吗？”

皇帝眯眼：“你知道些什么？”

凌柒柒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站了起来：“您知道的我也知道，您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她用带血的青玉碎片指着一个个躲在暗处暗卫的位置，笑意盈盈道：“大楚如今如日中天，陛下被被称为百年来的治世明君，如果能够给您足够的时间，将天下辽阔疆土全都纳入大楚不过是随手拈来。”

“可惜，您如今虽然外貌年轻，可到底已经年近五十，精力不济了吧？”

她看着额角跳出青筋的帝王，微微偏头，漆黑的眸子的眼睛在烛光下诡异而冰冷：“北海有妖，人身鱼尾。雌为鱼，泪泣珠，擅织鲛纱，可诞鲛人；雄为鲛，泪泣珠，血养颜，肉延寿——”

这是她偷摸到皇帝密室，看到的记载。

与那个怪道士给的书籍有些出入。

说到这，凌柒柒不自觉的带上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皇帝逐渐贪婪的眼睛，愉快的说：“相信这些传闻，陛下已经知道了！”

皇帝咬着牙：“关于鲛人的传闻都是假的。”

不然他如何会用邪术控制那怪物？

凌柒柒却晃了晃手上的青玉碎片，然后另外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耳垂，满脸笑意：“是陛下取血取肉的时机不对。”

待机模式的0469差点被凌柒柒心中的杀意干冒烟。

皇帝猛的站了起来，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心跳的速度，随之加快，沉默片刻后，他问：“何为时机不对？”

凌柒柒眸光潋滟，微微一笑：“鲛人十八载成熟之际，回归故土，经历九死一生，方可脱胎换骨，变成“海神”。”

皇帝不知觉坐下，摸上腿，喃喃道：“难怪…北海只有人鱼，不见鲛人…”

她曾经带他去过——

凌柒柒：“陛下可知如何能保证一条鲛人脱胎换骨吗？”

“怎么做？”

凌柒柒露出了一抹愉悦且自得的笑容：“让他爱上一个女人。”

皇帝抬眸，缓缓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着凌柒柒。

烛光落在女人漆黑的眼底，恍惚间，变成了成了诡异的银蓝色，如同蛰伏在阴暗处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