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飘来几缕杂乱的灵力波动，混着人声。

“我家那片竹林昨天全枯了，我婆娘的灵根都开始发黑！”

“墨盟主说今天要去探灵蛊核心，也不知能不能成......”

“有人。”楚灵钰指尖凝聚起青芒，却被赵阳按住手腕。

他朝前方一块凸起的岩石努了努嘴。

七八个散修正围坐在石堆旁，其中一个灰衣汉子正往嘴里灌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染血的衣襟上。

“各位道兄。”

赵阳主动上前抱拳，“在下天剑宗赵阳，请问可是散修联盟的弟兄？”

灰衣汉子猛地抬头，酒坛“当啷”落地。

他身后的短须修士唰地站起，腰间铁牌在阳光下闪着光。

正是散修联盟的标识。

“天剑宗？”

短须修士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是来问灵气暴乱的？”

“正是。”

赵阳瞥见灰衣汉子攥着的帕子，上面染着淡紫色斑痕。

那是混沌之力侵蚀灵根的症状。

那几名散修联盟的修士见状，说道：“实不相瞒，这半个月来，从南到北有十七处灵脉暴乱。昨天夜里，墨盟主带着二十个弟兄去了观星台后的地穴，说是要找灵蛊的根。”

他喉结滚动，说道：“可今早回来三个，都疯了。”

“疯了？”楚灵钰脱口而出。

“他们嘴里只喊‘血茧’‘啃灵’。”

灰衣汉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兄弟阿牛也在里面，今早我去看他，他的灵海......”

说着，灰袍汉子猛地掀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伤口。

在伤口处的皮肤之中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有无数细虫在皮下蠕动。

“跟着上面的情况一模一样！”

风铃草倒吸一口凉气，手忙脚乱从药囊里翻出玉瓶。

“这是清灵散，敷在伤口上能暂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