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眸子里突然浮现那天的场景。
荼酉陡然感觉心中一紧,精明的眸子扫过叶安渝。
手中的拐杖敲打在南山身上,双目怒睁,一副替叶安渝着想的样子。
“喝什么酒!徒儿刚醒就喝酒,你是觉得徒儿伤的不重是不是?”
南山眼中闪过一丝懊悔,语气中带着歉意。
“抱歉啊,乖徒儿,一时激动忘记了你刚苏醒,这样吧,这次就我和荼酉老头喝,下次再带你一起。”
虽说他们部落的酒喝起来就像是加了味道的水一样,没有任何副作用。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让叶安渝喝为好。
此时从未喝过桑葚酒的南山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荼酉却是满脸愁容,他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还跳下去了。
见这个方法行不通,他突然一拍脑袋,语气中带着着急。
“我突然想起来我家中还有一个未卜完的卦,这样,我先回家一趟,等卜完我再回来。”
荼酉转身,带着法杖就要走。
却被南山手中的拐杖拦住。
南山眯着眼睛,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一道精光如同雷达一般扫过荼酉。
“荼酉老头,你不对劲!你出门的时候明明没有卜卦,现在这么着急走,是不是嫌弃徒弟了?我给你说,我最烦你这种始乱终弃的人,当初说收徒的是你,现在......”
南山语重心长,句句都在谴责荼酉没有心。
当初拦着不让荼酉收叶安渝的是他。
如今不愿让荼酉将叶安渝逐出师门的也是他。
荼酉眸子一瞪,显然不同意南山的说法。
这些都是南山的臆想。
他疼叶安渝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将唯一的徒儿逐出师门呢。
随着南山说话越来越难听,荼酉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两个老头在叶安渝的床边开始拌嘴。
叶安渝笑看着两人,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盯着她的花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