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在云层中平稳前行，青云宗那连绵起伏的山脉轮廓，已经在望。山峦间云雾缭绕，仙鹤偶尔掠过，一派祥和景象，与不久前黑风山脉的阴森诡谲形成了鲜明对比。

舟舱内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赵默叽叽喳喳地跟秦月分享着此行的心得体会，尤其是他如何英勇地牵制敌人，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林风的“大宝贝”掩护下进行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兴致高昂。

秦月安静地听着，偶尔颔首回应。她的目光却不时飘向窗外，又似乎穿透了云层，落向某个更深邃的地方。黑石镇地下那个未完成的传送阵，以及卷轴上提及的“圣界”，像两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转过头，看向角落里闭目养神，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古怪笑意的林风。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口了，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同以往的认真：“林风。”

林风睁开眼，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怎么了，秦大美女，是嫌赵默太吵，想让我把他丢下去？”

“去去去！风哥你怎么老针对我！”赵默立刻抗议，但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秦月没有理会两人的打趣，她的眼神清澈而专注，直视着林风：“关于那个……祭坛下面的传送阵。”

提到正事，林风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坐直了些：“哦，那个啊，怎么了？已经被我彻底毁掉了，保证不会再有邪修能利用它。”他语气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我知道。”秦月轻轻点头，“但我想问的是，你在毁掉它之前，有没有……留下一些关于它的东西？”

“嗯？”林风眉毛一挑，心里咯噔一下。这姑娘果然不简单，心思敏锐得很。“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些破烂玩意儿？我当时光顾着把它轰烂了，哪有心思留什么纪念品。”

秦月摇了摇头，清冷的脸颊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对知识的渴求：“不是纪念品。我在想，那座传送阵虽然未完成，而且结构诡异，但其中必然蕴含着某些空间法则的奥秘。你也知道，我修炼的功法与空间略有关联，若是能研究一下那座传送阵的构造原理，或许……对我的修炼会有不小的帮助。”

林风恍然大悟，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他心里暗道：姑娘，你想研究的那玩意儿，现在正以一个【位面传送门（未激活）】的图标形式，安安静静地躺在我家后院……的农场里呢。别说研究了，我自己都还没搞明白怎么点亮它呢。

“空间奥秘啊……”林风摸了摸下巴，故作沉吟，“听起来挺高大上的。不过，那玩意儿邪门的很，我怕你研究歪了，到时候‘咻’一下把自己传送到哪个犄角旮旯回不来了，我上哪儿找人去？”

秦月被他这不正经的语气弄得有些无奈，但还是坚持道：“我会小心的。只是想了解其原理，并非要尝试复原。你……真的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吗？比如，一些结构图纸，或者比较完整的阵法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