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浓,清澜殿内外,一场无声的厮杀,眼看就要开始。
凛尘手心里的烟雾丹冰凉。
(妈的,刚摸到点门道,就想关门打狗?)
他压低声音,通过玉符对影和刺下令:“动个屁!都给老子憋着!气息全收了,等我发话!”
外面的紫衣侍卫动作麻利得很,眨眼工夫就把清澜殿外围堵了个水泄不通,连他们猫着的那棵老槐树底下,都多了俩提刀的护卫,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四下扫射。
(硬冲?那不是茅房里点灯——找死吗?惊动整个皇宫,乐子就大了。现在可不是掀桌子的时候。)
凛尘的视线重新落回阁楼二楼那扇关死的窗户。
(这个清澜公主,还有那个被当猪仔养的紫色气运小子,浑身都是窟窿眼儿。不把他们的底裤颜色都摸清楚,这浑水趟不明白。)
他比了个手势,让身边的三个黑鸦继续在树上装死,自己则把敛息术催到极致,整个人恨不得嵌进粗糙的树皮里,只留下一双耳朵,死死听着阁楼那边的动静。
夜,黑得更浓了。
阁楼二楼的灯火还亮着,偶尔能瞅见侍女的影子在窗边一闪。
(清澜公主在里面捣鼓啥?继续给那小子“喂饭”?还是自个儿回蓝呢?)
凛尘耐着性子,脑子转得飞快,把刚才看到的每一帧画面都掰开揉碎了分析。
(那小子体内的能量,纯是纯,但带着股子不讲道理的“野性”,不像自己练出来的,倒像是被打了催熟剂。清澜公主那句“父皇当年的安排”,啧啧,信息量爆炸啊。皇帝老儿也搅和在这破事里?他想干嘛?孵个蛋出来继承大统?)
他越想,眉头锁得越紧。
(还有,清澜公主最后那句提防三皇子,几个意思?难道老三也知道这小子的存在,想来抢人头?)
(妈的,这皇宫里,真是人均八百个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复杂。)
时间一息一息地蹭过去,树上的几个人跟石雕似的,一动不动。
凛尘悄悄在心里喊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