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远远看着这场闹剧,不经意的瞥了眼孙雅清。
孙雅清小脸煞白,拳头攥得极紧。
许久之后,她才转身对云菅一福:“雅清多谢姑娘搭救,不知姑娘名讳是?来日雅清必登门重谢!”
云菅道:“甄兰若。”
“甄兰若?”孙雅清震惊,“你、你不是那个甄家大小姐吗?甄弘文可是你兄长……”
她们都是甄家人,这甄家大小姐怎会无缘无故帮自己?
难道又是陷阱?
“兄长又如何?”云菅看破她心思,淡淡道,“你兄长就是好人了?孙二姑娘,我们都是同类人而已。同类之间,出手相助,有何不可?”
孙雅清瞬间沉默下来。
云菅又说:“报答就不必了,若是我父亲得知是我毁了他唯一的儿子,我这条命……”
话语未完,但孙雅清明白。
他兄长不也是如此吗?
仗着是孙家唯一的男丁,肆无忌惮,逞凶作恶。便是大姐被祖父看重,不也要避其锋芒?
今日之事,她虽借甄兰若之手当场报复了回去,可必然还没结束。
她还得回去告诉大姐,再想法子应付这条凶狗!
孙雅清只好再次重重道谢,又匆匆离开。
云菅隐在暗处又看了半晌东厢房的混乱,这才带上寻情出了园子。
回到国公府时,沈从戎已经等在了疏林院门口。
“你去哪儿了?”他问。
云菅道:“霖南园,不是同你说过?”说罢,越过沈从戎往院内走。
沈从戎却盯了她半晌:“我也去了,没找见你。”说完突然伸手来拽帷帽,“好端端的,怎么戴这个东西?”
云菅早就有所警惕,立刻闪身避开。
她捂好帷帽道:“脸上出了点疹子,不想叫人看见。”
说罢,看着沈从戎反问,“小公爷何时去的,今日不上值吗?”
“今日无要事,我下午休半日。”沈从戎说完,又解释,“快午时才到的霖南园。”
云菅闻言,点点头:“那时园中之人大多都散了,我也出了门,顺带去买了些点心,想来是与小公爷错开了。”
她说完,又对沈从戎下了逐客令。
“我有些累,今日午饭就不招待小公爷了。”
见云菅进了门,沈从戎看着她背影,忽然道:“你兄长出事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