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老子爬回来啊!咳咳咳……”
连吼数声,洞内死寂一片,只有那催命的黄烟越冒越浓。
金珠和几个亲兵实在受不了了,也顾不上尊卑,捂着口鼻冲上去,
连拉带拽地把石勒往外拖:“父王快走!帐篷里不能待了!”
众人狼狈不堪地跑出帐篷,大口喘着粗气,一个个眼泪汪汪,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片。
石勒也被硫磺烟熏得双目通红,脸上挂着两行泪,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被毒烟熏的。
他猛地甩开金珠的手,又急又怒地跺脚:“孤的百夫长!孤的勇士们!他们怎么样了?
快!快想法子救救他们啊!”
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哑口无言。
这情形,神仙来了,也不敢往那要命的地道里钻呀!
李晓明叹了口气,忍不住向石勒说道:“王上,那硫磺烟剧毒无比,地道里又不通风,
兄弟们怕是……怕是凶多吉少了。
便是再派人进去,也是白白送死,救不得了……”
石勒闻言,脸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痛苦地闭上了眼。
他刚要开口,就见徐光像只闻到血腥的秃鹫,猛地跳了出来,指着缩在一旁面无人色的刘征,
扯着嗓子就嚷开了:
“刘征!你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瞧瞧你出的这馊主意!害死我大赵百十条精壮好儿郎!你该当何罪?!”
刘征早已吓得汗流浃背,面如金纸,被徐光这一吼,更是两腿发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石勒也猛地转过头,那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刘征,痛心疾首地质问:“刘常侍!
你平日里自诩熟读兵书,满腹韬略,可你献的计策,哪一次不是让孤损兵折将?
你……你对得起孤对你的信任吗?!”
刘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作揖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王上息怒!计……计是良计啊!
王上您不是亲眼看着的?
至于……至于怎地就被晋军察觉了……臣……臣也百思不得其解啊!
定是……定是晋贼太过狡猾,或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石勒看着他那副怂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呀你!孤用你之计,十回倒有九回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