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视线重新转回了溶洞，将主要的视角对准了王羽。

想到刚刚的傲然挺立的“小铁牛”，方玉凝本能反应的就想关闭系统。

毕竟，别人的隐私，还是需要避讳一下的。

只是，当她看清楚系统显示的画面后，手却不由自主停在了半空。

因为，那画面中除了王羽外，赫然还站着另外一个身影。

那道身影，方玉凝看的真切。

正是她在九灵碑遗里，所见过的白衣青年。

只是在系统画面中，那白衣青年并非人身，道似飘忽如游魂。

随着镜头逐渐拉近，声音也渐渐从系统面板中传出。

“你不怨恨我吗？”白衣青年淡声道。

“怨恨什么？”

双眸紧闭的王羽，听到青年的声音，似乎并不意外。

“千年前，正因为我通过圣瞳，看到了未来你将云螭斩杀的画面。”

“所以才会将云螭那缕残魂和玉空髓相连，所图便是让你为了恢复圣瞳，有所顾忌。”

“很抱歉，但这是咱们欠她的......”

闻言，王羽一怔，随后微微摇头：“是你欠他的，而不是我。”

“况且，那双眼睛，只能让你看到未来的一部分，并不能窥探全貌。”

“是啊，我未曾想到，从我看到未来画面的那一刻，未来已经发生改变，最后竟是那位玉凝姑娘，得了太虚殿传承。”

“明明已经拜托过，那玉凝姑娘手下留情。”

“却不曾想，云螭那一缕残魂，终究是难逃消亡。”

这次，王羽并未搭话，只是静静听着。

良久，他的耳畔才再次响起青年的声音：“圣瞳溃散，传承事了。”

“我这一缕残魂，也是时候和你说再见了。”

“请便。”

张了张嘴，王羽只从口中，轻吐出两个字来。

语气略显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呵呵，还真是无情啊。”

“你说的对，你虽是我的分魂转世，但却已然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那双眼睛没了也好，少了些牵绊，也省得让你身边人跟着遭殃。”

青年说着，衣袖一挥。

一道灿光，没入王羽身体中。

“千年前我欠云螭的，现已尽数偿还。”

“如今我欠你的，就拿这些做补偿吧。”

随着那灿光闪烁，王羽只觉得眼皮下一阵冰凉之感。

紧接着，他的脑海中，更是浮现无数道古朴字符。

“王羽，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