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柏没有回应,只是怔怔地盯着地面,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鸢皱了皱眉,换了个更直截了当的方式:“你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吗?”
赫柏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头。
她还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鸢不由得回想起曾经的自己,说起来,自己也根本没有体验过分娩的痛苦……
自己当时直接就变成胎儿视角了…
仅仅是幻境就让她心态崩溃,更不要说是真实经历了。
想到这,鸢原本打算唤芙络丝来进行灵魂拷问的念头瞬间消散。
若真把赫柏逼到精神崩溃,往后再想获取情报,无疑难如登天。
“走吧……”
随着鸢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甬道尽头。
铁牢之中,原本如雕塑般的“赫柏”陡然动了起来,黯淡的眼眸里,狡黠的光芒如幽火般闪烁。
“想问我关于赫柏的事情?可惜,我根本就不是她……”
奥古斯丁压低声音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不屑。
“那精灵竟没动用灵魂拷问,我费尽心机施展秘法藏匿意识,真是白搭了!”
“该死的精灵。”
她啐了一口,厌恶地扯了扯身上破旧的衣物,随后熟练地翻开铺在身下的稻草。
在稻草深处,一个制作精巧的草人露了出来,草人表面绘满诡异符文,在幽暗中若隐若现。
“我堂堂夜之贤者,竟被困在这副躯壳里,受尽哥布林的凌辱!”
奥古斯丁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还有这些孽种……”
话音刚落,她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
尽管身为阶下囚,但是鸢并未在饮食上刻意刁难,因此她的身体还未虚弱到挤不出鲜血的地步。
鲜血一滴滴落在草人上,符文被鲜血激活,发出诡异的光芒,整个昏暗的铁牢也被映照得阴森可怖。
“还要想想怎么瞒过那个粉头发的家伙。”奥古斯丁沉默半晌,望向自己的小腹。
“不对,若是能利用草人操控这些孽种,应该可以不知不觉地……”
……
这是一片遗迹。
宽大的黑袍遮掩着鸢曼妙的身躯,她轻轻摩挲着身旁的断壁残垣,一缕砂石随着她的动作落入手中。
“怎么会选在这个地方……”
就在鸢凝望着手中砂石,满心疑惑之际,一阵阴寒刺骨的风呼啸着席卷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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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走石间,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闪现,正是尼基塔。
“没想到,赫柏大人真敢赴约。”
尼基塔的声音婉转动听,但在鸢的耳朵里,却是透着思思寒意。